今日下午,姜尚宫出宫后,永嘉特意将何院首请来把脉,她还在想如何说些不舒服处,最好能让何院首给她开副方子,不想何院首诊了脉,比她率先开口,说她是思虑不宁之故,可以饮碗安神药,好好休息一晚,便能好上许多。
她听了,便连忙让何院首开了方子,还派了雀阳宫中的女侍去太医院领药。
永嘉话落,寝殿中一时寂静,沈邵盯着永嘉低垂的眉眼,又问:“既如此,为何骗朕说你吃了酥酪?”
“…陛下不是不许臣喝药吗?”永嘉轻推了推沈邵,她转身重坐回床榻旁。
沈邵听了,一时竟是愣住,半晌他才哭笑不得的坐在她身旁,搂住她的肩:“朕是不许你再喝避子汤…”他侧头去看她的小脸,轻摇了摇她的肩:“永嘉,给朕生个孩子有何不好?”
永嘉垂着眼睑,闻言淡淡回答:“…臣没觉得不好。”
沈邵闻言又是一愣,接着面上掩不住的喜悦,他问她:“当真?”
她点头。
“你近来怎么这般乖?”他抱紧她有些不甚相信的感叹。
永嘉微微偏头,入目的是沈邵满面的笑容,她看着他也笑,顺着他的力道侧身轻轻靠在他的肩上,她的小手轻勾住他的手指,顺着他的话,似漫不经心的提起:“那臣能不能向陛下求个恩典。”
“你说。”沈邵微微低头,去看肩头的人。
“除夕夜宴后…臣可不可以去行宫待一会。”
永嘉觉得沈邵是极有可能放她的,一来他现下心情似乎很好,二来除夕那晚,按照祖制,沈邵是要留宿皇后宫中的,就算她留在宫里,也一样是无用。
沈邵闻言沉默了好一会,最后他亲了亲永嘉的额头,道:“也罢。”
永嘉起身去沐浴时,沈邵叫了殿外的王然去太医院查脉案,果然如永嘉所言,何院首下午来了雀阳宫,给永嘉开了安神药。
沈邵心底疑窦彻底消散,待永嘉沐浴出来,他看在她身体不适,吃了药的份上,便直接熄了灯,合衣抱着她睡觉。
明日便是除夕,永嘉从淑华宫离开,回雀阳宫时已是傍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