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嘉吻上沈邵的唇,须臾间, 又分开, 她状似害羞, 垂着头,低声说着:“多谢陛下。”
沈邵良久回神, 他凝望身前的人, 双目颤动如心头, 他抬起手欲去捉身前的人,她却似一只灵巧的小雀,逃开了……
沈邵愣坐在书案前,看着永嘉跑开的背影,喉结隐隐滚动, 他双耳烫红,似灼似烧,一直蔓延到脖颈。
永嘉离开御门, 回到雀阳宫。
“当真?”姜尚宫放下手中的花瓶, 瞪眼问着。
永嘉点头,她庆幸这些时日的心思没有白费。
“桓儿呢?”永嘉从雀阳宫外走进来, 就未瞧见沈桓的身影,她这些时日一直宿在御门,已许久未见到他,她想起那日,因沈邵突然前来, 隔墙有耳,她怕打乱这么久的筹划,当着桓儿的面,说了太多违心的话,只怕是伤了他。
姜尚宫听见询问,不由叹了口气:“又跑到陆大人家里住了。”
“这不妥,”永嘉摇头:“从前在西疆便罢,如今在京城,他一个王爷终日客居在手握重兵的大臣府上,被有人知道,拿来做文章,于他于陆将军皆是麻烦。”
“过两日,我们出宫给母妃上香,再安排迁墓的事,转道去一趟陆将军府上,将桓儿接回来。”
“这妃陵要修上多久,时日久了,奴婢总是不放心,怕夜长梦多。”姜尚宫忍不住叹了一句。
皇家的陵墓在骊山上,妃陵沿山而建,大大小小十三陵,由上而下,蔓延百里之远。
前年,因守陵的官员失职,妃陵起了一场大火,火势熊烈,烧了三天三夜才被熄灭,妃陵损毁严重,那时正逢边关南北开战,国库吃紧,父皇只命人简单修缮,这次沈邵下旨重新修缮,只怕是要废上些时日。
“陛下肯答应,多等上一阵子也无妨,只求他不要反悔,若等迁入妃陵再反悔,我才是真的不孝。”永嘉望着姜尚宫苦笑了笑:“寻到证据之前,我只能尽力稳住陛下。”
姜尚宫心疼:“终是委屈殿下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