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可知她们去哪了?”
“这事已有半年之久,奴婢都快忘了,自不知道她们的行踪,奴婢只知道籍尚宫曾经说过,她的儿子是何大将军的长随小厮,她与我们吹嘘,她们一家都极受何大将军重用…若是如此,奴…奴婢斗胆猜测,她们许是随着何大将军在军营里办差…”
永嘉命人先安顿好女侍,带着姜尚宫回长公主府。
“宋老丞相临终前曾与奴婢说,说何皇后身边有个老宫女,是整件事的始作俑者,难道说的是籍尚宫?”
“不管宋老说的那人是不是籍尚宫,籍尚宫这个人一定有问题,她当年明明服毒殉主,如今却好端端的活着,听那女侍的话,她本是在皇后身边伺候的,却吹嘘自己是受何大将军重用,即便何长钧与皇后是兄妹,却也是君臣,她便是想吹嘘,也该吹嘘自己受皇后娘娘重用,而非一个臣子,这里面一定有问题。”
“若那女侍的话不假,我们就要想办法找到这个籍尚宫,她当年在皇后身边,犹如尚宫你与我,想来是知道皇后所有的事,按理说,父皇杀了那么多一等女侍,和皇后身边人,她本不该活着,她能留下来,一定是背后有人护着。”
“殿下是说何家?”
“我曾经对何家只是猜测,猜测他们的狼子野心是不是害了皇后,如今种种,只怕是猜测成真了。”永嘉想了想:“将桓儿叫回来,让他想法子给陆将军递消息,他在何家军待过,他对那里的人该是熟悉的。”
姜尚宫闻言点头,她又不禁担心:“你怀身孕的事,惠王殿下还不知…若是…”
“先瞒着他,”永嘉急声开口:“能瞒一日算一日。”
永嘉带着姜尚宫回府,在夕佳楼外见到御前的人,知晓是沈邵来了,永嘉心里感慨他今日竟来的这般早,入了楼内,见他正借着她的书案批折子。
沈邵见永嘉回来,连忙朝她招手,让她在身边坐,他今日决口不问她去了哪,出府去做了什么,只怕再惹她生气。
永嘉安静坐在沈邵身边看他批折子,被他求着替他研些墨。
永嘉研墨久了,看到了何长钧从北疆递回来的折子,向沈邵请命归京,当面汇报北疆军务,沈邵朱笔一圈,准了。
永嘉不禁出神,那女侍说,籍尚宫的儿子是何长钧的长随小厮,何长钧此番归京,想来他极大可能是要跟着的,她若是能抓到籍尚宫的儿子,那找到籍尚宫也指日可待。
犹如捕猎,先捉狼崽,自有母狼在后等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