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昭仪到底想与本宫说什么?”永嘉反问。
“妾身只是感慨,为何曾经人人羡慕的永嘉公主,如今,活得都不如妾身这等卑贱之人自在。”
“殿下…应该很恨陛下吧。”
永嘉不禁直视书昭仪,半晌,她唇角似有笑,目光微冷:“昭仪今日说的这一整番话,不怕本宫告诉陛下吗?”
书昭仪却真的不见慌张,她对着永嘉笑,分外肯定:“殿下不会。”
“殿下心太软了,”她说与她:“但凡殿下肯狠一点,也不会是今日这般的结局。”
永嘉轻蹙的眉心愈紧,书昭仪像是无意而来,无意之言,她说罢便站起身,向永嘉行礼告退。
书昭仪走后,永嘉静坐在原处许久,等着御前来人传唤,说陛下醒了,她才缓缓回过神,起身离开御花园,返回御门。
沈邵在日落前才醉酒初醒,他躺在御门的榻上,脑海似裂开的疼,偶尔闪出几个陌生的片段,让他疑惑又心惊。
王然凑上前,向他禀告:“陛下,长公主晌午便进宫了,一直在等着您。”
沈邵猛地从榻上坐起身,脑海中的片段慢慢连成线,串起来,种种情形,愈发的清晰。
王然话落,以为沈邵会欣喜的急忙召见长公主,却不想见他匆匆摇头。
“不见,不见,朕不见。”
王然有几分懵,又连忙派人传告永嘉,推说沈邵身体不适,任何人都不召见。
永嘉知晓这话里有几分真假,她想着沈邵清早离开长公主府时留下的话,他不见她,是不给她机会求情,若是明日子时陆翊逃不出刑部,他便要名正言顺的借此杀掉陆翊,以泄似恨。
永嘉没有再强求求见,她早知沈邵这条路很难行得通,她听过下人的传话,沉默片刻,便带着姜尚宫离宫回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