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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起沈砚,她忽然想起什么,“对了,昨日你同砚儿相处得可还好?”

阮清茴垂眸莞尔,轻答:“回母后,陛下待臣妾很好,相处得也很好。”

“你呀,与哀家之间不用如此生分。”太后拉过她的手,边往前走边道:“若是砚儿有待你不好的地方,尽管同哀家说便是,哀家帮你教育他。”

话音方落,阮清茴忽地站定,垂下头来神情严肃,“臣妾不敢。”

对面那人不知为何,倏尔叹了声气,“你啊阮家什么都好,就是太注重礼教,把好好一个女孩子教得如此刻板。改日等哀家登门造访的时候,一定要好好说说你母亲。”

说罢,又挽过她的手继续前行,“你也别怪哀家多话,砚儿性情温和,待宫人们也是极为宽厚的。因此比起先帝那时来,如今这宫里头没那么多规矩,你不用时时刻刻都守着礼教,偶尔放松放松,那才像个活人。”

“是,臣妾谨遵母后教诲。”

“你看你,哀家刚说完,你又来了。”

阮清茴抿了抿唇,犹豫一瞬后,这才改口道:“是,臣妾记住了。”

“好孩子。”太后弯下眼角,接着方才的话题继续说道:“男女之间,一向是男人成熟得较晚些,砚儿又比你小了两岁,为人处世上难免没有你稳重。若是他做了什么事惹你生气,你就来同哀家说,哀家会帮你教育他的。”

“是,臣妾知道了。”顿了顿,她本还想再说些什么,可话在喉间滚了一遭后,却终是被吞回了肚子里。

太后在宫中生活了数十年,察言观色已成为本能,阮清茴的欲言又止全部被她收进眼底。

并且,她心中知晓,那被阮清茴吞下去的话到底是什么。

“皇后啊,你是不是想问哀家,为何朝中大臣们都举荐你为新后?”太后淡然笑道。

突然被猜中心思,她着实有些许吃惊,但面上却仍是点了点头,“臣妾正是想问此事。恕臣妾直言,这件事情从接到圣旨的那一刻便一直困扰着臣妾,臣妾并不是执拗的性子,只是”

“只是若不问清楚,心中难安,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