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众人齐道。
前方护送的军队愈行愈远,直至出了宫门已看不清背影,沈砚这才同阮清茴一起回了后宫。
今日并不是休沐,于是他换上朝服后,便又去了垂拱殿听政。
朝堂之上,新派大臣和老派大臣之间依然吵得面红耳赤,他安抚完这边又得安抚那边,不出一个时辰便已口干舌燥。
负责茶水的内侍递来一杯凉茶,冰凉的液体下肚,他总是平静了几分心情,耐着性子又同朝臣们议了一个多时辰的朝政。
等到终于下了朝回到文德殿,他整个人往座椅里一瘫,压根提不起丝毫力气起来批阅劄子。
“陛下,可要先去娘娘那边用膳,再休憩一会儿?”周全安在一旁轻声问道。
沈砚看了一眼面前桌案上堆成一座小山高的劄子,叹了声气,“不去了,今日若是不把这些劄子批完,不知他们又该如何说朕了。”
“是,奴才这就派人去通报娘娘一声。”
周全安走后,他喝了杯凉茶勉强打起精神,摊开劄子开始批阅,一路看到最后,视线蓦地停在了那署名上。
是张承的劄子。
回想起昨日阿茴的一番话,不知怎的,他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。
虽然他还不至于多疑到怀疑二人之间有什么,可他的阿茴如此美丽,性子又温婉端庄,举手投足之间无不是大家闺秀的风范,实在很难让人不喜欢呀。
更何况,这个张承还同她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,家世好样貌好,如今也考取了功名坐上司谏一职,然而却至今未婚。
很难让人不怀疑,他是否心里有她啊。
沈砚不是个因吃醋便在朝堂上故意打压的人,公是公,私是私,这一点他还是分得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