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绪正飘远之际,青鸾忽而走了进来,“娘娘,周先生又替陛下送信来了。”
说罢,将手中那封与上次一模一样的信封递给了她,随即便退了下去。
阮清茴背靠着床头坐起,抽出信纸摊开于眼前,仍是同上次一样清丽秀逸的飞白体,字字落入她眸中。
“阿茴,
数月前,老师作为首相率一众宰执言官向我进谏,称我已即位两年,是当该册立新后为天下女子表率,辅佐我处理内廷之事。
我虽接纳了他们的建议,却并未对自己的新后有所期待,可如今看来,我属实该当好好谢一谢老师及众臣,将这世上最好的女子送到了我面前。
阿茴,你今日甚是可爱,我尤为欢喜、十分欢喜、极其欢喜。
总之,无比欢喜你。
沈砚。”
望着这一连串的欢喜,阮清茴又是无奈又是好笑,总觉得自己嫁的不是一个丈夫,而是一个尚未弱冠的天真少年。
但她也同样知晓,沈砚所有直白的情绪,都只会展露给自己一个人看。而外人面前,他仍旧是那位威严圣明,不可侵犯的君主。
夜里,二人一同用过晚膳,沈砚又同她腻歪了好一会儿,这才念念不舍地去了偏殿。
他也不知为何,明明午后才发泄过一次,可一触碰到阿茴的身子,便控制不住地想同她亲近。
以前他从未如此过,自己虽与清心寡欲沾不上边,可也不会如此这般欲求不满。到底是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人,沈砚很快便意识到此事不对劲。
不过今日已经太晚,他便决定明日再派全安去查一查。
想罢,云檀在这时一如往常来给他宽衣,只是这一回,她却是换了步骤,先点香,后宽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