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见着阮清茴压根没有回头的打算,沈砚是又气又委屈,她就当真看不出来自己只是想要她哄哄吗?
本来这几日就够冷落他了,昨夜自己提出要去福宁殿睡,她竟连问也不问一句。
这后宫里又没有其他妃子,他突然要去别处睡,她就不觉得奇怪吗?
好气,阿茴根本一点也不在乎他!
“对了。”临到院门,阮清茴忽而回过头来,笑道:“陛下,刚入宫时我带了一些自己酿的酒,晚些时候,陛下可愿赏脸来尝一尝?”
“!”
果然阿茴还是在乎自己的嘛,嘿嘿。
强行按捺住心中的喜悦,沈砚再次虚咳一声,“文德殿的事务也是忙碌得很,若是有空,我自会去的。”
“好,那我等着陛下。”
说完,再次福了个礼,随即坐上车辇离开了此处。
最后一排宫人的背影甫一消失在门口,他的嘴角立刻便飞了起来,眼底的喜悦连一旁的周全安看了都不禁垂首暗笑。
有了工作动力,批阅劄子的速度自然也就快了许多。原本需要两个多时辰才能看完的劄子,沈砚只用了不到一个半时辰便批完了。
而剩下的半个时辰,则用来去福宁殿换了身崭新的衣裳,顺便让梳头夫人给自己重新梳了一遍发式,还特地带上了一顶昂贵的玉冠。
他素来倡导节俭朴素,可如今他却忽然明了,世人追求奢侈华丽也不全然是虚荣心作祟,譬如自己此刻,便是想在心爱人面前展露出最完美的一面。
而那些昂贵物什,不过是其中一个助力罢了。
收拾完自己,沈砚乘着夕阳的余晖,精神抖擞地往仁明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