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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一次,她很快反客为主,学着他的模样席卷他的领地,略含几分生涩,却已足够惊喜。

水面倏尔一个大波动,更大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。

她被抱起,有力的臂膀托着自己的双腿,不得已只能将身体的平衡依靠于他,于是圈着脖颈的双臂更紧了些。

两人之间的距离,也更近了些。

粗壮的藕节从满池的荷叶中被采藕者拔出了泥土,时不时触碰到那唯一一朵高洁荷花,沾了点泥水在那片嫣红的花瓣上。

风一吹,荷花颤啊颤,又是一圈圈涟漪扩散而去。

想起方才答应采藕者的事情,荷花低下了自己绿色的根茎,向下,再向下。

花瓣在平静的湖面中绽放,似天地容纳万物,湖水容纳游鱼,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,也终究容纳了身带淤泥的藕节。

明月独上苍穹,仁明殿里未燃一星半点的烛光。黑夜如墨,只清冷月光斑驳洒向殿内飞舞的红帐。

一具绰约人影在帐内露出姣好的曲线来,只见她抬手取下自己的发簪,如瀑的青丝纷纷散落在未着寸缕的肌肤上。

她弯下腰,墨发顺着她的动作,滑落至床榻上躺着的那人脸侧。

抬手将自己的头发别在耳后,旋即将身子伏得更低了些,五指张开撑在两侧,眸中映入一条颈处明显的血管,她俯首在那上面轻轻印下一吻。

沈砚的呼吸陡然变得粗重起来,以往都是自己伺候阿茴,哪里享受过阿茴这般伺候自己?

他抬起手,用小臂遮住自己的眼睛,黑暗中,他似乎看见一簇火把在漆黑的空间里跳动。

接着燃起一簇又一簇,像万家灯火般遍布四周,也遍布了自己的整个身躯。

全身烧得太厉害,他舔了舔早已干涸的嘴唇,脑海里只剩下“渴”一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