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到阮泽明极为高兴,上次秋闱放榜中了解元的正是阮泽明,也是那时他与阿茴才知晓,原来自己尤为欣赏的那篇《刑赏忠厚之至论》竟是小舅子写的。
“泽明,快来你姐夫这儿。”沈砚笑着冲他招了招手。
阮泽明绕过珠帘走了进来,一张少年气的脸庞意气风发,拱手再次拘礼道:“泽明见过姐夫,姐姐。”
“泽明啊,上次你的策论姐夫看过了,甚是欣赏。没想到你小小年纪,竟如此才华横溢,将来入了朝堂,可得做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官才行。”
“是,谨记姐夫教导。”亲耳听见当今陛下夸赞自己,阮泽明的开心全都写在脸上了,嘴角怎么也收不回去。
一旁的阮清茴适时出声:“好啦,别傻笑了。歌舞马上要开始了,赶紧随着父亲去入座吧。”
“是。”
父子二人随即去了男宾席入座,阮夫人则绕过珠帘走进来,坐在了自家女儿的身边。
歌舞开始,早已准备好的舞娘们纷纷进场,开始表演节目。
中途,阮夫人忽而朝女儿倾了倾身子,小声问道:“你怎么没告诉我太后也在这儿啊?她不是一向不爱热闹吗?”
闻言,阮清茴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沈砚左边,正专心观看歌舞的太后,暗暗笑了笑,眉梢微挑,“哦?娘与母后素不相识,是怎知母后不爱热闹的?”
阮夫人一噎,当即蹙眉斥道:“你这孩子,还学会套你娘的话了。就不告诉你,你自个儿猜去吧!”
“好啦。”她低笑了声,同母亲解释:“重阳宫宴这么大的事情,母后当然得在场同陛下一起接待戚里了。您不要多想了,专心观舞吧。”
既然如此,阮夫人便也不好再说什么,遂闭了嘴安心观舞。
只是一曲刚舞完时,身旁悄然走来一个宫女,躬着身子同她耳语,说是太后娘娘想见她,让她随自己一同过去。
她伸长脖子往太后的位置看了一眼,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太后已经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