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头仔细盯着他看,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窥得些先机来。然而那人始终如一的浅浅笑着,眸中既看不出有惊喜之色,也看不出有失望之情,情绪隐藏得甚好。
无法,她只好又将目光转向了东华门外,派周全安钻进考生人群里,将消息第一时间带回来。
“不过今日放榜这么大的事,我怎的不见爹娘和泽明呢?”
她将四周细细环视一圈,当真未见到阮家的人影,甚至连阮家小厮的人影也未见到。
沈砚从对面坐到她旁边,握住她的手,微微笑道:“因为昨日我已派人传信过去,今日我会和你一起,亲自将泽明的成绩带去侯府。
“无论是好是坏,我都想同你一起、同岳丈岳母一起、还有同泽明一起经历。”
听他这样说,阮清茴心里愈发没底了,便又盯着他看了会儿,试探着问道:“泽明的成绩很差吗?”
对面那人但笑不语,她嘟起唇睨了他一眼,“不说算了,我自己听。”
说罢,又朝他摊开手掌,“你今日的信还没给我呢。”
他笑眯眯地将手掌按下去,握在手心捏了捏,“方才已经说给你听了嘛,就当已经写过了,好不好?”
“那不行,陛下乃天子,一言既出驷马难追。等给爹娘报完成绩回宫,再晚你也要写给我。”
阿茴难得不讲道理一次,他不仅不生气,反倒答应得十分高兴,点头如捣蒜似的。
谈话间,东房门外已经走来了一列士兵,将过于紧张激动的考生们隔绝在外。随后礼部侍郎拿着一卷纸张走出来,交给身旁的两名侍卫。
侍卫一人一边,将卷起的纸张逐渐摊开,再小心翼翼地贴上布告栏。
士兵撤去两旁,考生们顿时齐齐涌至榜前,一列一列地仔细查找着自己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