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舅母竟然还让小表弟牵夭夭的手!要不是念在她是我的母家人,我早就一道圣旨让舅舅休了他了。”
看着他气愤的模样,她犹豫着问道:“那日后夭夭长大了,陛下是不准备让她出降了?”
一说到“出降”二字,沈砚便泄气似的垂下了头,“阿茴~,你不要现在就提此事嘛。我一点也不想想象夭夭将来出降的场景,我肯定会难过死的。”
说完,又抱着怀中的女儿掂了掂,“夭夭也不舍得爹爹,对不对?”
“可是,她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啊。陛下还不如从现在开始,为夭夭挑选她的驸马人选呢。”
闻言,他抿紧嘴唇垂眸陷入思考,似乎觉得这个建议可行。
可想了一会儿后,又道:“想做夭夭的驸马,文武双全一定是基本,其次还得温柔和善,尊她爱她宠她,事事以她为先,且一生不得纳妾。”
“最重要的是,为了避免未来的驸马看中的只是她的身份,因此我决定,驸马及其家人不得在朝中担任要职。阿茴你说说,这些要求有人能做到吗?”
阮清茴沉吟片刻,抬起眸来轻松地回了两个字:“有啊。”
他一愣,心生好奇,“是谁?”
“虽然不知道是谁,但是一定会有的。”她弯下眼角笑道:“因为她的娘亲就有这样一位丈夫,所以她也一定会找到一位,比你口中说的还要好的人。”
沈砚的耳尖难得爬上一抹绯色,想笑又克制着自己不笑,嘴角扬起又放平,“切,都老夫老妻了,阿茴肉麻死了。”
面前的妻子翻了个白眼,心道:你有资格说我肉嘛吗?我愿称你为肉麻之最。
正想着,他倏尔换来孙婆婆将夭夭抱了下去,而后又屏退了殿内的宫人们。
待殿门紧闭后,他缓缓向前拉过妻子的双手,亮晶晶的眸子冲她眨了眨,一丝羞色在眼底荡漾。
接着便听他低声道:“阿茴,自从有了夭夭,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嗯对吧?”
阮清茴暗笑,脸上却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什么对吧?我怎么听不懂陛下在说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