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沈砚下了朝便往仁明宫去了。
阮清茴正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晒太阳,丝毫不曾察觉身旁有人在悄悄靠近。
忽然,有什么东西碰了碰鼻尖,一阵芳香随之入侵嗅觉。
徐徐睁开双眸,一大束明黄色的迎春花顿时映入眼帘。
她睨了一眼蹲在自己身旁捧着花的那人,“陛下这是做什么?”
“嘿嘿,阿茴,我听说西洋表达爱意都是送花儿的。我看御花园的迎春花开得正好,给你摘了些来,阿茴可喜欢?”
沈砚的笑容与那一大束迎春花一起落入她眼底,更明艳得却不是花儿。
她脸色松动了些,指尖碰了碰其中一朵的花瓣,“花儿好好的,你把它摘下来,它不就要死了吗?”
话音刚落,面前那人愣了愣,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摘也不是,不摘也不是,好像做什么都是错。
他正陷入丧气中,忽又听她道:“既然摘了,那就让它在最后几日更美一些吧。陛下上次不是赏了些贡品给我吗,里面有一个琉璃花瓶甚是好看,陛下不如将花插在那里,然后…”
她抿了抿唇,躺回躺椅闭上双眼,“然后放我书案上吧。”
放书案上,日日都能看见,日日都能想到他。
沈砚当即一喜,立马派人去取来琉璃花瓶,起身时狠狠在她脸颊上嘬了一口。
等插完花儿,又屁颠屁颠跑回来展示给她看,“阿茴你看看,好看吗?”
阮清茴抬起眼皮,半阖着眼看过去,唇角忍不住勾了勾,轻声道:“丑死了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