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法,阮清茴只好拿出杀手锏,告诉她今后若是再晚归,自己便罚无法正确规劝主子的海棠梨花。
果然,此话一出小公主立即又变回了戌时歇息。
只是……戌时躺是躺床上了,可有没有睡着,又或者有没有在做别的什么,谁又知道呢?
这不,给她掖好被子后阮清茴便起身离开。可身后的大门甫一关上,她便忽然想到,方才宫学老师突发急病,派人来告知明日不用上交他那门功课。自己得通知一下夭夭。
于是又转过身去,吱吖一声将门打开,却刚巧碰见小公主慌忙朝被窝里藏着什么,而后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。
她皱起眉头,走过去摊开手,“藏了什么,拿出来。”
小公主低垂着头不说话,也不行动,她便又扬声催促道:“我让你拿出来,娘亲的话你都不听了是吗?”
声音里略带了些严厉,听得小公主瞬间便红了眼眶,却仍是将手在被褥里死死捂着,一动不动。
她还是个小孩子,阮清茴自然也不可能自己动手去抢东西,便收回手唤来门口的海棠梨花,对夭夭道:“你不听话,那便是你身边奴才的责任,你就看着她们是怎么代你受过的吧。”
说完,又对海棠梨花道:“你们两个,以失职之过去各领十大板吧。”
海棠梨花虽说只比小公主大了两岁,心性却比同龄人要成熟些,加上又在仁明殿待了这么久,哪里会不知道皇后娘娘只是在演给小公主看,于是立马曲身福礼,回了声“是”后便准备出去。
小公主信以为真,再也忍不住,哇的一声大哭起来。
哭声正好落在见阮清茴一直没回去,前来寻她的沈砚耳中,连忙三步并两步走了进来,“怎么了怎么了?这是怎么了?”
他坐到床边,将女儿抱进怀里柔声安抚:“夭夭乖,别哭别哭,有爹爹在呢,乖啊。”
说完又松开她,大手擦去她脸上的泪,“夭夭怎么啦,跟爹爹说,爹爹给你做主。”
小公主啜泣着看向他身后的阮清茴,沈砚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扯出一抹笑,“发生什么事了?有什么事你同夭夭好好说嘛,她还小,容易被吓着,吓坏了你也得心疼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