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见阮清茴生了气,便赶忙蹲下身来柔声哄她:“我错了阿茴,我不该那么说的,夭夭好好学习是应该的,我明日起就亲自监督她的功课好不好?”
阮清茴的脸色仍是不改,其实她也知道沈砚日常有许多国事要处理,哪里有空来监督女儿学习,这事儿也是她份内的事儿。
可她心里就是委屈,自己又不是什么不顾女儿喜好,只知道逼她学习的母亲。夭夭用功也好不用功也罢,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。
不过是不想让她接触天文,日后遭受流言蜚语而已,自己又有什么错呢?为何到头来却是自己当了这个红脸?
她越想越委屈,任沈砚在一旁哄到自己头发都放了下来,也依然没给他一个好脸色看。
她起身往自己单独的浴间去洗漱,将跟上来的他关在了门外。
冒着热气的热水缓解了她的神经,连着心情也缓和了几分,加上有青鸾给自己腰后按摩了几遍,身体的沉重也顿时消失了几许。
回到仁明殿时,她已经不那么生气了,打算平心静气坐下来同他谈谈夭夭的教育问题,却没想到环视一圈,人压根不在这。
问了问门口的宫女,说是看见陛下往偏殿的方向去了。
她想也是去找夭夭了,于是抬脚也朝偏殿的方向行了过去。
还未走到小公主的房间门口,便在拐角处看见周全安守在外面,阮清茴不禁沉了些许眉间。
以往沈砚来偏殿看夭夭,周全安都是同他一起待在屋内的。因为夭夭也很喜欢周叔叔,偶尔还会在周全安面前开上两句父亲的玩笑。
可怎的今日却站在了屋外?不像是在等待主子,倒像是在给主子放风。
于是她快步走了过去,周全安一见到她登时一惊,正要开口拘泥,却见她伸出一根食指竖于唇前,神色略冷,令他讪讪闭了嘴。
阮清茴就站在门口,听着里面传来说话声。
“这上面的意思是说啊,天地万物都是由最原始的,混沌不分的元气化成的,之后才开始分清气和浊气。然后呢,这两种气体相互作用,就形成了宇宙。清气在天外,而浊气呢,在地内。”(注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