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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一起身,他又会立刻问道:“你要去哪?我陪你一起。”

而后不管她是洗漱还是如厕,他都要跟着,几乎已经到了形影不离的地步。

哪怕她说自己行动很方便,并无任何不适,他全都置若罔闻,总之就是不听不听,固执又倔强,有时连夭夭看着都受不了。

但阮清茴并未表现出一丝不耐,因为她知道,这是自己上次早产给他留下的阴影。

他生怕自己再出什么事,便以这样的方式隔绝一切意外,确保她的平安。

而他也确实做得很好,自己的身子自怀孕到现在,不曾有过一次不适。连上次如此伤心,身体也没有一丁点不舒服。

昨日太医还来诊过脉,说胎儿很稳,生产时会十分顺利。沈砚当时很高兴,殊不知,这一切都是因为他。

超过八个月的那日,他特地罢了一日朝,在仁明殿里寸步不离的陪着她。

阮清茴坐在回廊上,绣着只差一步就好的肚兜,时不时侧眸看一眼趴在小几上紧盯着自己看的沈砚,垂眸笑笑,“陛下这般盯着我,莫不是想将我看出个花儿来。”

“若是阿茴身上生了花,想必也是极好看的。”他笑眯眯道。

“陛下竟会说些好听的话哄我开心。”

“谁说的?”他顿了顿,咧开嘴笑得灿然,“我不仅会说,还会写呢。话说,阿茴把我之前写的信都放在哪儿了?”

手中一顿,她眼神忽然有些闪躲,“额……就…放在匣子里了呗。”

“匣子?哪个匣子?我去找找。”说完便要起身往屋内走去。

她连忙将他叫住,“陛下,好端端的去找什么匣子呀,那些信不是你写的吗,你肯定记得,看自己写的信做甚?”

“记得是记得,不过反正没事做,我拿出来回忆回忆嘛。”说着自顾自走进屋内,对着满架子的东西翻找,边找边问:“欸,那个匣子长什么样啊?这些匣子里都没有啊。”

见他一副不看到信誓不罢休的样子,阮清茴只好放下手中事物,走到他面前咬了咬下唇,坦白道:“其实我也不太记得是哪个匣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