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公主信以为真,再也忍不住,哇的一声大哭起来。
哭声正好落在见阮清茴一直没回去,前来寻她的沈砚耳中,连忙三步并两步走了进来,“怎么了怎么了?这是怎么了?”
他坐到床边,将女儿抱进怀里柔声安抚:“夭夭乖,别哭别哭,有爹爹在呢,乖啊。”
说完又松开她,大手擦去她脸上的泪,“夭夭怎么啦,跟爹爹说,爹爹给你做主。”
小公主啜泣着看向他身后的阮清茴,沈砚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扯出一抹笑,“发生什么事了?有什么事你同夭夭好好说嘛,她还小,容易被吓着,吓坏了你也得心疼不是?”
“你让她自己说,在被子里藏了什么东西?我让她拿出来也不动,到底是什么这么不想让我看见?”
阮清茴在孕中情绪本来就不稳,加上又是碰见夭夭头一次如此不听话,一时气得呼吸不稳,赶忙扶住自己的腰深吸了一口气。
沈砚怕她出事,帮忙扶着她的腰冲女儿猛眨眼,“夭夭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娘亲正怀着小弟弟,你怎么能惹娘亲生气呢?藏了什么,快拿出来。”
闻言,小公主只好不情不愿地将被子里藏的东西拿了出来,递过去。
是一本张衡写的《灵宪》。
一见到这书,阮清茴更生气了,“沈月瑶!我不是已经用你说了不准学天文吗?这书是怎么回事?谁给你的?”
“我…”小公主抬眸看了一眼又在猛眨眼的爹爹,垂下头小声道:“我以爹爹的名义,在藏书阁擅自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