裕神涉间好像知道火蜃是什么东西了,一瞬间他的脸色变的有些差,他似乎想要走过去做点什么,可是看了看身边的几个孩子,还是没有动。
不出意外的话……这个东西可能跟他有些渊源。
第三个,是站在火蜃最下方的炼狱杏寿郎。
他没有动,依旧是左手下垂,右手持刀,刀尖直指上弦之三猗窝座。
那一缕微风,他找到了。
周围一切扰乱心绪的东西全都不见了,仿佛裕神先生说过的“身后事”一样,是无边无际的纯黑,可是他头顶的火蜃犹如指路明灯,笔直地照出上弦之三猗窝座的身影。
猗窝座在看炼狱杏寿郎,但是与此同时,也在看着天空,表情……意外的虔诚。
太阳……这是太阳吗?
他到底有多久没看见过太阳了?是500年,还是1000年?
他也曾在这样的日光下,捧着一碗野果和恋雪坐在同一个屋檐下,晒着干燥、炎热、带着好闻气味的阳光,商量着如果盖房子就盖在那座山的山脚下。
他又低头,看着被火光照亮的炎柱,头顶烈日手执长刀的他表情肃穆,犹如被神明选中的骑士。
真是不一样了……和上次不一样了。
上弦之三产生了一种宿命感,这种预感更像是一种直觉,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在猗窝座的脑海里,突兀、而又理所应该地告诉他——
今天大概是一切的结束了。
猗窝座再次举起了拳头,然后冲着火光最亮的地方冲了过去。
…………
“结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