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恒点点头,“好啊,大家连日都辛苦了。也给那些女子都补补吧,她们委实可怜……当然最重要的,还是给善善你自己补补,我们后边儿还有的硬仗打呢。”
季善笑着点头应了,“知道,我会照顾好自己,让你没有后顾之忧的,你去吧。”
待沈恒大步去了,方长长吐了一口气,觉得心里轻松了些。
本来她还以为,沈恒既觉得接下来有的硬仗打,甚至会招来对方的狗急跳墙,杀人灭口,定会先把她送走,她不答应也要强行送她走呢。
不想等来等去,都没等到他开这个口,反倒说‘我们’后边儿还有的硬仗打,可见他终于知道夫妻就该同甘苦共患难,而不是直接就把她保护起来了。
当然,也有可能是他知道如今送她走反倒更危险,那路上出个事儿,可就真只能是“意外”了,不像就把她留在县衙里,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纵想发生“意外”也难,才没有开口说送她走的。
但她心里依然觉得充满了力量,——只要他们夫妇齐心协力,那些恶鬼再坏再恶又如何,一样终将被他们打倒,还受害者一个公道,还世间一个清明!
接下来几日,整个博罗县城都是风平浪静,似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。
便是那些受害的女子也在季善的安慰开解下,情绪渐渐都平静了下来,毕竟之前那么苦,她们都熬了过来,凭什么如今日子好过了,反倒想不开了呢?好死不如赖活着,就算要死,也该是那些欺负她们的禽兽去死,凭什么要她们去死?
尤其季善还安慰她们,“难道你们不想亲眼看到坏人受到应得的惩罚呢?你们就算真不想活了,也得先看着坏人死了,你们再死啊,不然多划不来?难不成你们还打算把这辈子的仇和恨留着下辈子再报不成,当然得这辈子就给报了,否则死都不能瞑目!”
说得连那两个怀了身孕的女子都不再一心求死了,转而求起季善着人去为她们抓打胎药来。
季善也不劝她们,说什么‘孩子总是无辜的’之类的废话,不管孩子的父亲是谁,他都是他的父亲不顾别人意愿,强行得来的他,那他便从存在那一日起,就带着原罪的,还怎么可能无辜?
真要无辜,两名女子才是最最无辜的!
她于是很快让人为二人抓来了药,又特地吩咐厨房为二人做了红糖荷包蛋、炖了鸡汤补身体。
又过几日,沈恒派去众受害女子家里,告知他们的女儿已经找到了,让他们到县衙来接的衙役也回来了,不出所料没一个肯来接的,都说早当她们‘死在外面了’,不然就是问她们可已知错了,回去后还跑不跑,要不要乖乖儿听话嫁人的?
要是听话不跑了,就可以回去,否则,就‘一辈子不许回来,咱们家就当从来没生过你这个女儿!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