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祁澈吃完了饭,任平生提了一壶酒过来,给祁澈倒了一杯,自己也满上。
“今天是少主二十五岁生辰。我祝少主平安喜乐,万事胜意,前程似锦。”
任平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祁澈垂下了眼眸,遮住了眼底的情绪。
“你可听闻过唐朝的离婚协议?”
任平生摇了摇头。
“愿娘子相离之后,重梳蝉鬓,美扫蛾眉,巧呈窈窕之姿,选聘高官之主。解怨释结,更莫相憎。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。三年衣粮,使献柔仪,伏愿娘子千秋万岁。”
“祝福自古多别言,你祝我前程似锦。”
“是不是也如这离婚协议一般,要与我一别两宽?”
任平生僵立在原地。
祁澈笑了起来,“被我说中了?”
任平生心虚的低下了头。
“我收回之前的话。不是邓烨输了,是我输了。”
邓烨和他一样身上背负的东西很多,但是邓烨愿意为了这个人舍弃一切,而他不愿意。
古来成大事者必不会囿于感情,有得必有失。
“你走吧。”
祁澈站起身来,深深的看了任平生一眼,转身大步离开。
-
祁澈回了房里,手中捻着玉珏,眼眸微垂。
他看了眼地上凌乱的被褥,昨日少年还睡在这里。
今天少年就已经离开了。
夏夜里的风吹进来,他莫名感到几分凉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