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个提议,老太太是极力造成的,叶海安自然是竭力反对的。
经过一番拉锯战,叶海安终于敌不过薛家母子的压力。吴雪帆最终还是被正式接进了薛家,并且把她的儿子也带回薛家。
这件事后,有一本八卦周刊专门撰文,对叶海安的失败进行了分析。文中说,叶海安过于仗恃娘家的势力,事实上薛家与叶家实力相当,薛老太太和薛远驰并不惧怕与叶家割裂这一层联姻的关系。
并且,叶海安过于注重自己的利益,紧紧地握在手里,结果最后因为用力过猛,反而把手中的东西捏碎了。
而吴雪帆则默默付出,从不抱怨,也不计较,用她的耐心铺就了通往薛家大门的道路。
叶海安却认为,吴雪帆才是最狡猾的女人,比她想象的还要狡猾。她这一回合失手,就败在过于轻敌。
自从吴雪帆母子回归薛家,家里的气氛一直剑拔弩张。叶海安和徐慧欣这一对婆媳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,尽管她们表面上保持着隐忍,但是内心里的那根弦却早已经绷紧了。
因此,今日薛谨之带走豆豆,回来后又与徐慧欣起了争执,便成了矛盾爆发的导火索。
除了薛慎之,薛家的所有人都聚在了薛老太太的书房里,包括不姓薛的梁厚泽。
徐慧欣高一声低一声地哭诉,十分委屈的样子。
老太太的目光从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,最后说:“是疖子总要出头的,我琢磨着也差不多到时候要闹了,唉……打电话叫慎之回家,我有话要说!”
梁厚泽马上拿起手机,拨通了薛慎之的电话。传达了老太太的指令后,放下电话说:“他马上就回来。”
叶海安坐在窗口椅子上,哼了一声,说:“妈,今天是欺负慧欣,估计明天就轮到我了。这个家越来越容不下我们母子儿媳了,不如就把话挑明了说吧,要撵就大大方方地开口,不要暗中使手段。”
叶海安说完话,斜瞟了吴雪帆一眼。
吴雪帆却并不看她,安静地站在薛远驰的身后,扶着轮椅的靠背,静静地等着听薛老太太训示。
薛远驰皱了一下眉,问薛谨之:“慧欣说的是真的?你一个大男人,跟弟妹吵什么?不丢脸啊?那个什么叫潘爱子的女孩儿,我也听说了,自从她出现,你和慎之就没有消停过,这样可不行,把她弄走!不能让她留在这个城市!”
薛谨之张嘴想说什么,突然看到吴雪帆瞪了他一眼。他明白妈妈的意思,她是告诉他:当着叶海安和徐慧欣的面儿,不许违逆你爸爸的意思。
他当即就闭了嘴,什么也没有说。事实上,有些事他心里有数就好,也不必非要说出来。
薛远驰那几句话说出来,叶海安和徐慧欣稍稍地缓了脸色。
却在这个时候,薛老太太开口说:“我倒不这样想,谨之可是豆豆的亲伯伯,他带豆豆出去玩一回,也值得闹成这样吗?慧欣这样防着谨之,是不把谨之当家里人看吗?还有啊,咱们家的家事,自己关起门来解决,为什么要连累别人?那个叫潘爱子的女孩子,她只要工作胜任,就没有理由开除人家。我最烦家事和公事搅和在一起,远驰你就这样教孩子吗?”
老太太此言一出,屋子里的空气刷地冷掉了。
徐慧欣这次是真的委屈了,眼泪一下子溢出来,看着叶海安:“妈……”
叶海安的脸色铁青,捏紧手指,强忍着怒气,问老太太:“妈!你这话是什么意思?慧欣到底是豆豆的妈妈,她还不能管自己的孩子吗?那个叫潘爱子的小狐狸精,一边勾搭着谨之,一边勾引着慎之,不把她弄走,妈是愿意眼睁睁看他们兄弟两个为一个女人闹得不可开交吗?”
薛卢燕妮嘴角微微一撇,说:“要是一个女人就能搅和得他们兄弟不和,那我怎么能放心把皇图的事业交到他们的手上?就当是对他们的考验吧,我都看着呢,我还没有老糊涂!至于慧欣……你不带豆豆出去玩也就罢了,还看不得别人带他出去玩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
徐慧欣终于忍不住了,一下子跳起来:“奶奶!你这偏心得太明显了吧?潘爱子勾引我丈夫,你还保护她!我对豆豆怎么样,大家都看着呢!他是慎之的孩子,还轮得上薛谨之来管吗?”
薛卢燕妮也不直接答她的话,只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,说:“如果你对慎之用点儿心,早把他留在家里了,你们两口子的事儿,我心里有数的。都会说别人的不是,谁会检讨一下自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