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门没锁!你也应该先敲门吧?这不是最基本的社交礼仪吗?”潘爱子觉得他一定看到她最后突然暴怒的样子,这令她很尴尬。
薛谨之却笑眯眯地走进来:“都是自己人,还用敲门吗?”
人已经进来了,潘爱子也没有办法了。只是被他看到豆豆在这里,她还是有些担心。
她问:“你来做什么?你不用工作的吗?”
薛谨之走过来,先是伸出右胳膊,把豆豆抢抱了过来,然后把他手里的文件包塞给潘爱子:“当然要工作喽,我是多么好的老板啊,助理受伤了,我就把工作带到她家里来做,我多么牵就你啊!”
豆豆从潘爱子怀里离开那一刻,她就觉得心里空了一下。可是她又不好与薛谨之抢豆豆。
紧接着她就被塞了一堆工作在手上,她登时就恼火了:“老板!我已经请假了!我受伤了啊!你连休病假的员工也不放过,还敢说自己是一个好老板?”
薛谨之耸了耸肩,说:“你是腿受伤了,又不是脑子受伤了,不耽误工作的。”
潘爱子恨不能把文件包摔在他的脸上,她原本已经有计划了,叫过午饭后要带豆豆去游乐场的。现在他带了一堆工作来,她还怎么出去?
她把文件包丢在沙发上,生气地说:“反正我已经请了假了,我拒绝工作!”
“那么好吧……”薛谨之从善如流,放下豆豆,“你只管休息,工作我来做……我果然是一个好老板啊,我都被自己感动了!”
豆豆抱住他的腿,要求道:“伯伯,陪我玩嘛……”
薛谨之无奈地摊手:“伯伯也很想陪你玩,可是阿姨要伯伯工作啊……我都弄不清谁才是老板了,唉!豆豆自己玩吧。”
豆豆扭着屁股不依:“不嘛,自己不好玩!”
潘爱子牵起他的手:“豆豆,阿姨陪你玩,咱们画画去,好不好?”
“好啊!我会画小花儿!”豆豆炫耀地举起手来。
潘爱子刚想夸他很厉害,就听薛谨之从旁感叹道:“啧啧,一个男孩子,刚学会画画,就要画小花儿,还真是薛慎之的儿子啊!”
“不许你这样说小孩子!”潘爱子忍不住,驳了他一句。
薛谨之笑道:“你还真护着他……不过你和我家威廉少爷还真是有缘分啊,昨天是我带他来这里,今天是他爸爸亲自送来这里,好像我们家里容不下一个孩子,非要放在你这里才行呢。”
“别瞎说,慎之有事,暂时要我照顾一天而已!”潘爱子赶紧辩解。
薛谨之看着潘爱子紧张的样子,轻松地摇头道:“你不必跟我解释,豆豆是薛慎之的儿子,他愿意怎么安排自己的儿子,我是管不着的。事实上,我倒觉得豆豆在你这里更像快乐一些,在家里没有人疼他,荣姨对他又严厉,我妈看到过几回荣姨打他,她都心疼豆豆,只是她在那个家不好多说话而已。”
潘爱子听到这里,心都碎了。当着薛谨之的面儿,她只能克制着自己的情感。
“我去书房给豆豆找画板……”潘爱子找了一个借口,逃进书房里去了。
薛谨之坐在沙发上,提高了音量,冲着书房大声继续说:“不过我可提醒你,叶海安和徐慧欣都不是好惹的女人,我们家老太太也很在意豆豆,她们要是知道豆豆在你这里,一定会找上门来把豆豆接走的……”
“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?我只是受慎之所托,照顾一下豆豆。你们家人要来接,就让她们接走好了,我又没权力留下豆豆……”潘爱子在书房里冷静了一下,突然意识到薛谨之跟她说这些话很奇怪,就这样回复了他一句。
薛谨之看着豆豆,朝他眨了眨眼,然后冲着书房大声说:“我要是慎之,就把豆豆送到他舅舅那里去,这样的话,就算被叶海安找上门去,她也说不出什么来,就当豆豆去探亲了,对不对?”
“舅舅?”潘爱子从书房里走出来,看着薛谨之,“你都知道豆豆有一个舅舅,叶海安会不知道?”
“自从慎之与前妻魏曼离婚后,薛家与魏家再无往来……当然,魏家也没有什么人可以来往了,魏曼的爸爸在监狱里,刑期漫长,她的妈妈身体一直不好,在她爸爸被捕那一天,心脏病突发,去世了……
魏曼本人在离婚后,因为豆豆的抚养权问题,与薛家发生了激烈的冲突,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,她都不是薛家的对手,情急之下,她利用一次探视的机会,偷偷把豆豆抱走了,结果她就以绑架罪被起诉,入狱服刑两年,出狱后就消失了,我听说她精神状态不好,被她的哥哥送出国疗养去了。薛魏两家闹成这样,老死不相往来,要是慎之把豆豆送到他舅舅那里去,叶海安绝对想不到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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