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奶奶说……她很看好我,让我好好工作,她不想把皇图交到无能的人或者别有用心的人手上……她突然找我说这些,是什么意思呢?”薛谨之问了吴雪帆一句。
吴雪帆想了想,说:“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,反正我觉得,你还是要听爸爸的话,爸爸总不会害你的。”
“爸爸要我多帮助薛慎之,你也没有意见吗?”薛谨之问吴雪帆。
吴雪帆沉默了,面露为难之色,站在窗口向外望着,好一会儿才说:“也许……你还是应该听爸爸的话吧,毕竟你是他儿子……他……应该不会利用你的……”
“刚才是不是爸爸让你去院子里望风?”薛谨之又问。
吴雪帆点了点头。
“这么说,你也看出来爸爸和奶奶之间有问题?那你知道他们这是怎么了吗?”薛谨之以为吴雪帆每天陪在薛远驰身边,多少会知道一些。
可是吴雪帆却摇头:“我也是最近才发觉出他们母子二人明着一团和气,暗里却在别着劲。可是你爸爸不说,我也不好开口问……他让我做什么,我就做什么喽,反正没有他,我在这个家也是没有地位的,我只听他的话。”
“算了,我也不问你了,我自己慢慢琢磨吧。”薛谨之发现吴雪帆什么也不知道,只知道听薛远驰的话,不禁有些恼火。
吴雪帆见儿子不高兴了,叹了一口气,默默地离开了。
薛谨之又在窗前站了好久,反复地思考着薛卢燕妮和薛远驰两个人的言语和态度。最后他决定,他要去法兰克福看一看,至于事情是不是薛远驰说得那样,他到底要不要出手帮助薛慎之,到了那边伺机而动吧。
一旦做了决定,他马上开始行动。
他先是自己在网上订了一张机票,今天中午就有一班飞往法兰克福的飞机,时间紧迫,他马上打电话联系潘爱子。
虽然是每天都在一起,每天都要说好多话的女人,但是这一次打电话,他竟有点儿紧张。经过昨晚,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同了。也不知道她对昨晚发生的事是什么样的态度,万一她觉得是他趁虚而入,他要怎么解释呢?
他心里设想着很多种可能,听着电话那端的音乐一遍一遍地响着,竟没有人接电话!
本来他可以给她一天时间,让她安静地想一想的。可是现在情况紧急,他需要她的配合,必须要马上找到她啊。
他把电话打到公司,问秘书室的人:“潘助理上班了吗?”
“她还没有上班呢,薛总……”小秘书甜兮兮地答他的话。
薛谨之“啪”地挂断电话,将他的所有证件都装进了一只牛皮手包里,然后飞快地离开了家,开车直奔潘爱子家去了。
到了她家门外,他按响了门铃。等了半天,没有人来开门。
他急了,用力地砸门,往旁边的邻居都吵到了,开门探头出来骂他,而潘爱子家里依旧静悄悄的,没有人来给他开门。
难道她不在家?
他再一次给她打电话,她竟然关机了!
很显然,她对昨晚发生的事情,已经非常不高兴了。但他现在要跟她说的,可不是昨晚他们之间发生的那件事啊。
他给她发短消息,让她今天千万不要上班,不要出现在公司,并且速回他的电话,他有急事找。
短消息发出去后,如石沉大海,没有任何回音。
他开始担心她:就算她不爽昨晚跟他上了床,他在说工作上的事,她总该有个回音吧。她心情不好,凌晨天不亮的时候就离开外婆家,会不会出什么事了啊?
看看时间还够,他开着车,在她家到外婆家这条路上,来来回回地往返了好几遍,还进了中途的一处派出所,向警察打听这附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。
整个上午,他都没有联系到潘爱子,也不知道她在哪里。
可以确定的是,她没有去公司上班。
眼看着时间来不及了,他不得不把车停在她家楼下,拦了一辆出租车,赶往机场。
到了机场后,他办了登机,过了安检,找到登机口,刚要坐下,就看到在他前面相隔两排座椅的位子上,有一个熟悉的身影,用一条丝巾蒙着脸,好像在小憩。
他找了她一上午!她竟然在这里!在这里等着登上即将飞往法兰克福的飞机?!
她这是受了多大的伤害啊!和他上床就这么令她难过吗?难过到她要逃离这个地方,去找她一心要嫁的那个男人?
薛谨之愤怒了!他冲到前排去,伸手就扯掉了蒙在她脸上的丝巾。
潘爱子根本没有睡,她只是闭着眼睛,想要理清自己的思绪。
昨晚她多喝了一些酒,人比较冲动,但她却并不是全无记忆。她对他说了些什么话,做了些什么事,一清二楚地存在她的脑子里。
凌晨五点,当她突然醒来,摸到了身边正在熟睡的那个男人时,当即就掉下眼泪来。
她并不怪他,因为她记得很清楚,是自己主动扑向他的。她只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,不能原谅自己有一条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。
从一开始,她就知道靠近他是危险的。他像是沙漠中的一汪清泉,对她这样迷失在沙漠中的人来说,是一个没有办法拒绝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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