潘爱子不明所以的点点头。
苏启山用手轻轻捏了一下,潘爱子却疼的禁不住出了声:“啊!”
“很疼?”
“恩。”潘爱子眉头紧蹙,脚踝处传来忽略不了的钻心的疼痛感。
“馨颜,你挂号交钱没?,如果还没有,就赶紧去,我带着她去检查!”
“好。”苏馨颜看着苏启华面无表情的脸,什么也没问,就急匆匆的出去了。
苏启华打电话叫了护士推着轮椅过来,他将潘爱子扶着坐在上面,推着她走出办公室,对她说:“你的韧带可能有些伤的有些重,我带你去做个全面的检查。”
很快检查结果出来了,韧带断裂,检查的医生建议赶紧做手术,苏馨颜听到的时候,一张脸,唰的变的惨白。
潘爱子却只是淡淡的笑: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在进手术室前的瞬间,苏馨颜握了握潘爱子的手:“我在外面等你!”
苏馨颜的十指纤细微凉,握着她的手的时候很用力,攥得潘爱子觉得微微发疼,她知道苏馨颜是在担心她,她其实心里也是害怕极了,连手腕子都在哆嗦,潘爱子握着苏馨颜的手,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护士很快就将她推进了手术室,手术是苏启华亲手动的,虽然很相信他,但这毕竟是潘爱子从小到大第一次手术,她的心底,却总是慌得。
当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,耀眼的的灯光刺得她的眼睛生疼,她闭上眼睛的瞬间,面前,浮现的却是西门洛的身影……
手术没有她想得那样漫长,也没有她想得那样恐怖,打了麻醉针,除了麻感,她感觉不到丝毫的疼痛,最后,整个右脚被石膏裹了起来,潘爱子看着瞬间变得偌大的脚,有瞬间的失语。
“要不要通知西门洛还有你家人?”
苏馨颜在和她说这话的时候,潘爱子已经在住院部住了三天了,石膏还裹在腿上,眼睛上的纱布倒是取下来了,已经结疤了,在眼角附近,伤口也很小,初步看来,是不会毁容了。
潘爱子躺在病床上,拿着苏馨颜为她削好的苹果大口的吃着,却在听到她的问话后,一口苹果噎在喉咙里,吞不下去。
苏馨颜赶紧倒了杯水给她,潘爱子“咕咚咕咚”的喝了整整一杯水,才缓过神来。
“不用了,也不是什么大事,通知我哥他们,他们就只会担心。”
“那西门洛呢?”
潘爱子的头转向窗外,因为苏启华的关系,她住的是独立的病房,舒适倒是舒适,但总觉得有些空旷。
这几天又下了雪,窗外是遍地的白,她突然就想起了一首诗“忽如一夜春风来,千树万树梨花开”,古人的诗句,倒是真切的有韵味。
潘爱子看了一会儿,转过头,摇了摇:“我不想看到他。”
苏馨颜叹了口气:“虽然现在我也是很讨厌他,但是……”
潘爱子听着她的话,闭上了眼睛,暗示着自己不想听到关于他的事。
苏馨颜话到了嘴角,又咽了下去,没有继续说出来,潘爱子的手机已经被西门洛打到没电自动关机了,他明明知道她不会接他的电话,他还是一遍一遍的耐心的打,苏馨颜看着也有些心疼,不是因为西门洛,而是因为,她知道,潘爱子的心里,总归是有那个人的。
有多爱,才有多在乎。
潘牧之打电话给潘爱子的时候,她已经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了,她闲着在医院里闷,总想早些出院,可是苏启华和苏馨颜偏偏不如她,义正言辞的拒绝。
潘爱子没有说住院的事,只是推脱的说,最近在外面旅游,潘牧之虽觉得奇怪,但也没想什么,只是嘱托她,要在过年之前回家一趟,潘爱子这才想起,离着大年三十也只有不到半个月的时光了。
在潘爱子的不断坚持下,终于在三天后出院了,她的脚上还裹着厚重的石膏,行走很是不便,苏馨颜叫了辆车,让司机将她们送到潘爱子的新住处。
言梓修结了帐走出超市,步行到小区的门口,远远就看见一个女人吃力的扶着另一个人,那个被扶着的人,脚上还裹着石膏。
潘爱子在苏馨颜的搀扶下,一瘸一拐的走着,却渐渐觉得有些吃力,倒不是脚疼,却是因为石膏的重量过重,闷闷的,很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