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长长的走廊里,只剩下西门洛和潘子两个人。
西门洛一直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,眼眸深不见底,让人捉摸不透。
“我想问你一个问题。”犹豫了很久,西门洛还是走上前去,面对着潘子,直直的看着她,而潘子却低着头,似乎不愿意见到他。
“问。”潘子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个字。
这样的言简意赅,却让西门洛有一刻的犹豫,过了半晌他才问道“我们之间的事没有其他的解决方法了吗”
潘子果断的否决“没有。”
“君子,我的选择一直都是你,至于紫鸢,以后我也不会管她。”
潘子冷冷一笑,她抬眸清冷的看了西门洛一眼,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啊她曾经多么想听到他这样果断的抉择啊,如果他早点说出自己的回答,至少是在他那样伤害她之前,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站在他的后,可是,现在,这一切,又有什么用呢
可是西门洛却一次又一次的挑战她对他的信任和,现在,她已经太累了。
她轻叹了一口气,大脑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明。
“洛”她亲昵的唤着他的名字,仿佛所有的鸿沟都只是昙花一现,她叫的留恋而缱绻,却又果断而深沉。
“你现在不要立即告诉我答案好不好,等你真的想好了再说”
潘子还未曾继续开口,西门洛就急急忙忙的打断她的话,他的神慌张,似乎是在拒绝着她的答案。
潘子微微摇了摇头,没有再开口,她看着西门洛,只是觉得现在的他,卑微的有些可怜,可是她却没有了那种心软的感觉。
潘牧之没过多久也赶了过来,因为跑得太急,他微湿的发丝黏在额前,他冲到西门洛的面前就问“爸怎么样了”
“现在还不清楚,要等医生出来才知道”
西门洛的话语刚落下,急救室的门就被打开了,潘子,潘牧之和西门洛赶紧围了上去,医生摘下口罩说“病人是胃癌晚期你们恐怕要做好心理准备”
潘子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坐在病边,潘长国带着氧气罩,闭着眼睛,安静的睡着,他的鬓角早已布满的白发,脸上的皱纹也很深很深,皮肤上也出现了特有的老人斑,在潘子的记忆里,那样意气风发的父亲,终究还是老了
她记得小时候,有一次,她不知道听谁说晚上会有流星雨,她就吵着闹着要去看,因为听人说观测流星雨最好的地点是离他们家很远处的一个山头,她就缠着父亲去,潘长国最终没有办法应了下来。
那时候是夏天,山上的蚊子极多,她那时候也只是小孩子心,刚爬上山的时候就睡着了,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她就发现自己正躺在搭好的帐篷里,而潘长国则将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大裤衩,睡在她的边,虽然是夏天,可是山上的晚上寒气也是很重的,只是睡了一个晚上,下山刚回到家,潘长国就止不住的咳嗽,那时候她才知道,他感冒了。
那时候,她坐在边好奇的问他为什么要脱掉所有的衣服睡觉,她记得他只是摸了摸她的头,宠溺的说“因为这样,蚊子就不会去叮你了啊”
这就是她的父亲,她从小尊敬着的父亲,可是为什么,他们之间的关系,会变成这样
夜色微凉,西门洛轻轻推开房门,潘子已经趴在边睡着了,他轻轻的走过去,将上的西装脱下来,披在她的上,她微微动了动,却没有醒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