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北望撞见应翩不是巧合,他当天有空,应翩发来消息的时候就直接去了机场。
应翩出国好几年,两人几乎没再联系过,但说到底曾经是朋友,加上应翩在国内没多少至交好友,谢北望这个前男友算得上其中一个。
谢北望到机场时飞机还没落地,应翩的航班迟了些时间,他点了两杯拿铁等待,应翩到的时候滚烫的咖啡已经快凉透了。
“抱歉,有点晚,久等了。”应翩拖着行李箱臂弯夹着开衫,谢北望冲人一抬手示意他坐下。
“不久。”谢北望道:“重点一杯?”
应翩用手背试试温度,展颜一笑,“不用,刚好。”
谢北望也不多客气,东道主当得很随意。
应翩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润开喉咙,听见谢北望出声问:“怎么突然回国了?”
“很突然吗?”应翩把杯子放下,拿银质小勺轻轻搅动杯底的沉糖。
褪去初见时的放松热切,应翩沉缓下来,青郁的脸色泛起。
“嗯。”谢北望点点头,指尖在木桌上轻叩。
应翩放下小勺,抽了一张纸擦掉桌面上的水痕,缓声说:“阿娇死了。”
谢北望闻言一愣,指尖叩击的节奏被打乱,停了下来。
“节哀。”谢北望从喉咙里抠出两个字。
“她身体一直不好,早晚的事。”应翩低着头,像是在以一个旁观者的视角叙述别人的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