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啊!”厨娘棉花一蹦三尺高,迅速小跑着准备食物去了。
中年男子看着她莽莽撞撞的身影,摇头叹道:“这小姑娘真是,瞧瞧那德行,嘴上说着继承我的厨艺,实际行动呢?我怎么看不到啊?”
段寒生看了看棉花,又瞅了瞅中年男人,小声道:“我还没听完呢……”
登雪楼。
钟清墨见门外有脚步声,迅速躺下,缩进被子,期间不慎碰触到伤口,疼得白了脸。
段寒生推门而入,见床上人依旧面色青白,一副死状,又回想起上官离走前的凝重表情,越发不安。
“起来吃饭。”
钟清墨缓缓睁开眼睛,看到桌上摆着的包子,清灰的脸直接成了黑漆漆。
“为何只有包子?你不是说要烧玉米粥给本座吃?”
段寒生耐心解释道:“在下厨艺不精,怕掌门吃不惯,故拿了些玉米肉馅的包子,也差不了多少。”
实际是怕自己做得不好,被打成骨折。
这话段寒生不敢说。
钟清墨一脸黯然神伤,万念俱灰:“本座身受重伤,还不知何时会好,如今只能吃些粗茶淡饭度日,唯一亲传弟子连碗粥都不肯为本座熬制——”
平日里性格冷硬,才衬得现今好不可怜。
段寒生于心不忍,又回到厨房,把玉米粥重新熬了一遍,加上如意卷,一道端了回来。
钟清墨重新闭上了眼睛,无力道:“本座的手——抬不起来。”
段寒生一勺一勺地往他嘴里喂去,手指不慎沾到一点米粒。
钟清墨嘴张得小,一次只能吃一点,这会儿舌头,轻轻在他指尖上扫了一记,把上面的米粒给卷走了。
段寒生手指滚烫,心猛地震了下,扬声唤道:“钟清墨?”
这是他第一次换全名,之前都是掌门大人掌门大人地叫着,看来是真慌了神。
“恩?”钟清墨虚弱地抬头,茫然且无辜地眨了眨眼睛。
看得段寒生要说的话像跟鱼刺卡在喉咙里。
“怎么了?”
钟清墨见他不喂了,便疲惫地软倒,将头缓缓朝着段寒生大腿的方向倒去。
不料段寒生抬了他一把:“莫要多睡。”
钟清墨:“……”
他只得又慢悠悠地抬眸,睫毛微颤。
段寒生与之对视——
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,受伤的掌门仿佛换了性格,变成了任人蹂·躏的奶娃娃,要多乖巧有多乖巧,甚至以前凶神恶煞的气质都渐渐柔和起来。
等段寒生将粥全部喂进去,已经过了半个时辰了。
将碗筷收拾了,段寒生准备拿去清洗。
钟清墨皱眉,不高不低地唤了声:“疼——”
“哪里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