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寒生眯着眼打量,那金碧辉煌的牌匾上, 果然刻着个“王”字。
“棺材铺那几人说王员外雇了打手,为何外面一人未见, 里头也不闻有人传来声音?”
远处的府邸暗流涌动,就像巨大的漩涡,张开血盆大口,就要将他们三人吞噬干净。
段寒生拉着门关敲击两下, 扬声问道:“有人在吗?”
“这种时候,谁还会给你开门?”
上官离提起裙摆,往那木门上一踹,木门先是晃了几下, 他蓄起内力,又是一脚,大门“啪”地一下,打了开来。
院中石椅上,坐着两个人,听闻大门被撞开,迅速转过头来:“谁?”
段寒生看清楚那两人脸孔,喜形于色:“欧阳宗主,缪小易。”
缪小易道:“我们知道你会来,特地在此等候,坐吧,先把莫阳县的情况捋一捋。”
段寒生看向周围,蹙眉:“钟掌门呢?”
缪小易见状,夸张地叹气:“唉!可怜钟清墨有伤在身,还要连夜赶路,伤口一天一夜没有换药了,如今劳累复发,难以动弹,痛不欲生啊!”
段寒生脸色微变,急道:“那他现在在何处?”
缪小易仰着下巴:“诺,在那屋里躺着呢。”
“多谢。”段寒生拱了拱手,便往那处房间走去。
欧阳宗主望着他急匆匆的背影,扶须:“这段英俊不愧是钟掌门的关门弟子,师徒二人感情深厚,老夫甚是羡慕。”
上官离悠悠道:“宗主这就莫要羡慕了,如此深厚的感情,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
欧阳宗主奇道:“什么代价?”
上官离揉了揉秦隐的小脑袋,笑嘻嘻:“自然是菊花盛开。”
钟清墨闭着眼睛,方才听见门“吱呀”打开的声音,他有些紧张,知道外面那人是谁。
段寒生见他睫毛一颤一颤的,便知道他在假睡,于是在床头坐下:“莫要再装,在下都看到你眨眼睛了。”
钟清墨迅速睁开眼睛,小心翼翼问道:“你不生本座的气了?”
闻言,段寒生想起什么,脸庞染上了一层红晕:“你先告诉我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,若是要解寒毒,便要做那种事情。”
钟清墨从被褥中探出手臂,顺杆而上,裹着手掌,顺道捏了捏段寒生的手心:“恩?哪种事情?”
明知故问!
段寒生恼羞成怒,想要甩开。
钟清墨的力气突然变得极大,松开他的手臂,从胳膊的缝隙中穿过,揽着要他的腰强行带进了自己怀里。
他的手指探向段寒生脖颈,在面皮和肌肤的交界处轻滑。
这并非普通的抚摸,带着一丝轻佻暧昧,段寒生握住他乱来的手指,问:“你要干什么?”
钟清墨淡淡唤道:“段寒生。”
段寒生怔住了。
他确认道:“你方才,叫我什么?”
“段——寒——生——啊——”
钟清墨乘他愣神,手指微微用力,揪着那张人·皮·面具,将其整张扯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