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不懂。他又听见精神体的想法了,雪山懊恼得舔毛,然而越舔越暴躁,它想要的不是这个。它的松鼠呢?那么大一只,怎么就没了呢?
靳景山没法回答雪山,他没赶啊,是你的松鼠自己走的。他去冰箱里拿了杯酸奶,揭开盖子,叫雪山舔了。这时候突然想起刘默也总在午饭后给他拿酸奶。
“你给我买过酸奶,还是黄桃的……唉,你怎么都不记得。”刘默也会抱怨几句,然后又殷切地看向他,“有没有想起来点?”靳景山摇头,他的眼神就暗下来,很可怜的飘向桌板上的酸奶。
靳景山看看自己手里的,是原味。
刘默也没再给他发消息,办出院手续回家的时候也没来,说是当普通朋友相处,可朋友总不会一眼都来看吧?
那个中午,刘默也把他带出院,他在医院闷了好久,一下仿佛出笼的鸟。现在想想,刘默也还真把他放走了。
于心有愧,他欠刘默也的,给过的喜欢他狠不下心全收走,所以他接受刘默也的那个吻,答应给他牵手,听他讲那些自己不记得的事。
“你这样对不起人家,更对不起原来喜欢他的你自己啊。”靳景山认同他母亲的观点了,他在努力了,装作良好接受这一切,让这段“爱情”回到正轨。
他不会拒绝刘默也,可他做不到主动。
他妈妈不明白的,反而是刘默也明白了,和他说不要勉强自己。“怎么说呢……感觉你怪辛苦的,我给你添麻烦了。”向导背对着他,看窗外,那几天在下雪,外面白茫茫一片,映到脸上,是种苍白的光。
“没有,你不是麻烦。”靳景山这样说,刘默也就回头看他,挤出个笑,那笑也很辛苦。
靳景山想,原来辛苦的的不止自己,受折磨的是两个人啊。
还是那个中午,雪停了后,路上的白化了不少,显得斑驳。他们一路走到超市,刘默也买了两串糖葫芦,请他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