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对头就是死对头，不论多久依然讨厌。

电梯开了，慕拾寒大步向前，迎面撞上了电梯里冷酷沉着、不形于色的路辰，他和高中的模样完全不一样，更多的像上辈子的路辰，有种恍如隔世的遥远。

慕拾寒如鲠在喉，如果躲开，是认怂，如果不躲，谁先迈出第一步，如果笑着说一句“好久不见”，抱歉，这话真没法说。

路辰迟迟没有从电梯里出来，心中翻江倒海，目光却不曾流露半分，直到身边人催促：“路总，到了。”

路辰说：“你们先走。”

他莫不是真要寒暄一番，慕拾寒硬着头皮走进电梯，按一楼，关门。

路辰的手卡在电梯中间，被狠狠的夹了一下，目光看着近在咫尺的慕拾寒：“好久不见。”

“嗯，好久不见。”慕拾寒说的极为不走心，眼睛也不看他。

范子熙赶到：“路总，这边已经为您安排好了。”

慕拾寒嘴角一撇：“真是个贴心小棉袄。”

然后一顿操作狂按电梯，路辰的手硬生生卡在门缝处，两人沉默了半天，仍是再无后话。

慕拾寒心烦，一把将他推了出去，跟你的小情人恩爱去吧，别碍劳资的眼。

范子熙紧张的询问：“路总，你的手……”

“没事。”

路辰下意识回头看，电梯迅速合上，最后的一丝缝隙，他看见慕拾寒鄙夷的眼神，和从前一样的眼神。

他痴笑，这么多年，竟是白来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