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也好,至少他会觉得心理平衡一点。
可现实是,没多久他就看见了乐瑶。
虽然她穿着长长的外套,还戴了帽子和墨镜,他还是一眼就认出那是她。
她身边跟着个年轻英俊的异性,对方对她十分妥帖亲密,时不时帮她整理围巾。
温漾知道那是谁,那是她曾经身患重病的哥哥,她为了对方才去参加选秀,才要那笔签约金。
一百五十万,对他来说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,拿去点烟玩都不当回事,可她要那么努力,那么辛苦才能拿到。
想到自己曾经对她做过的事,再看她对乐清的珍重告别,看她上了保姆车,温漾的整颗心都仿佛冻结之后再次裂开了。
太难了。
好辛苦啊。
这不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失去什么,也不是他第一次求而不得什么。
可因为爱情而如此这般,却是实实在在的第一次。
如果这就是爱情的话……
这种辛苦的感觉,如果还不是爱情的,又会是什么呢。
温漾垂下眼睛,手机还在震动,但他依然没接。
乐瑶看起来很好,一点都不憔悴,她大约还睡了个好觉,和他比起来,她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温漾心里那些微妙的“我不好过你也不好过那我就稍微舒服一点”的想法被打散了。他也不知道自己又在这里呆了多久,直到有人敲响车窗,他才缓缓望过去,然后眼神麻木地看着有些焦急的关樾和向云。
他恍惚了一下,缓缓解开车锁,关樾立刻拉开了驾驶座的门,上下把他看了一圈才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