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钦低头看着他那细长白嫩的后脖颈,像个瓷花瓶,轻轻一掐就会碎掉。

他在眼前出现过许多次,渺小如尘埃,慕容钦从不会注意到这个人,却不知为何心生一团火。

慕容钦把钥匙扔出去:“还你。”

白清酒伸手接下,一手抱着慕容钦脏兮兮的衣服,一手捧着乱七八糟的画:“谢谢你,衣服我会洗干净还你的,哎呀糟了,公寓在哪来着?”

慕容钦冷哼:“不仅疯还傻。”

白清酒原地转了个圈:“好像是那边。”

“那边是操场。”慕容钦把他挪了个方向:“你要去哪?我送你。”

“哦,那真是太好了!”白清酒欣喜的指着前方:“就是那里,不远的。”

“我怀疑你是故意的。”

白清酒从来没有一个人和慕容钦走这么久的路,蹑手蹑脚的抱着画,一声不敢吭,简直像做梦一样,脑袋晕乎乎的。

来到破旧的公寓楼,白清酒站在一个小木门前,腾不出手去拿钥匙。

慕容钦低头瞥着他,想着自己一定是疯了,才会更上楼来,见他唯唯诺诺的样子,索性把手伸进了他的裤子口袋里。

这是什么裤子,又紧又深,隔着一层布料,他的腿怎么这么凉。

慕容钦找了半天才把钥匙夹了出来,贴着他的后背把门打开,白清酒在他的包围圈里,紧张的一动不敢动,耳朵到脸都红透了。

慕容钦推开门,嫌弃的说了句:“这么小。”

白清酒把画放下,有些局促:“您要进来坐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