鱼儿上了钩,纵是她意犹未尽没玩够,也不能再过分了。
她理理衣襟,坐直了身子:“敢问顾先生,如若,我提前预知了一个人的结局,但是那个人与我干系并不大,我要不要救他?”
顾言观看着她,不仅没回答她的问题,还反问道:“为何会预知结局?”
“做梦……梦到的。”
顾言观收回目光,落回到书简上,淡淡道:“梦不可当真。”
白倾沅双手撑在桌上,神情严肃道:“可我的梦真的很真,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,是不是?”
“既然县主已经认定他是真的,还要在下解答什么?”
“自然是要你教我,要不要救他!”
顾言观鲜少有见到这样理直气壮的人,颇为怪异地瞧着她,好似能从她身上看出花来。
白倾沅一手悄悄摸上自己的脸,“顾先生再这样盯着我,我可要非礼人了。”
顾言观适时敛了眉,翻过一页书,再告诉她道:“佛祖怜生万物,县主在此地问我要不要救人,自然是要救的。”
白倾沅急忙摆摆手:“我不要听佛祖的,我要听你的。”
“我心有向往,西天佛光。”
“我不要听这些敷衍的话!”小姑娘似乎有些烦躁,音量控制不住,拔高了不少。
顾言观眉目依旧,淡定如常,却出人意料地多说了几句:“我是个普通人,从来没资格决定他人的性命,要不要救,县主不该问在下,而该问你自己。”
“问我自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