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叫顾言观稀奇的是她一句句的控诉。
怎么就能说的跟他欠了她半辈子似的?
他不会安慰姑娘,听她抽抽搭搭哭了半宿,嘴里也只能干巴巴地挤出一句“别哭了”。
一听他说话,白倾沅哭的更凶了。
“你安慰我做什么,你不是巴不得我离开么?我现在不缠着你了,你就只管把我扔出去好了,喂豺狼喂虎豹都不用你管!”
她话音刚落,身体突然就轻盈起来,仔细一看,果真是顾言观将她抱了起来。
她以为顾言观真要将她毫不留情地扔出去,登时哀嚎地更大声了。
谁知一只温热大掌捂住了她的嘴巴,紧接着,她被抱进了里屋。
白倾沅怔愣半晌,哭声倒是没了,眼泪却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顾言观将她放在榻上,转身去外间拿了包裹,关门进来。
“你这是……干什么?”
她眼泪蒙眬,见顾言观蹲在她脚边,开始脱她的鞋子,脑壳嗡嗡直叫。
“不是说要做夫妻吗?”
顾言观头也没抬,替她脱了鞋子后,又去盛水为她洗漱。
幸好在她来之前,他就已经烧好了半锅热水,不然,这时候还要等水烧开,多少有些麻烦。
白倾沅任由他摆布,在热毛巾敷上脸颊的那一刻,她才察觉到异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