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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让丫鬟小厮伺候,他一个人洗漱完毕,上了榻,紧紧拥住李成画。

“成画。”平日里本就沙哑的嗓音在夜半听来,又多了几分憔悴,卸去铁甲的将军,也有脆弱的一面。

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陶灼以全家性命相要挟的场景,苏疑碎闭眼不敢想,他的性命可以丢,可是李成画的不行。

自从他把李成画娶进门那天起,他就发誓不让她受苦受累受委屈,丢性命这样的事,他更是想都没想过,他的李成画怎么能因他丢了性命呢。

“晚上的信送来了,依旧在你枕头底下。”

背对着他的李成画忽然出了声,语气平静地仿佛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。

苏疑碎知道她就算是天塌了也是这个性子,只得宠溺地扯了扯嘴角,抱得她更紧几分。

“明早看。”他依赖道。

李成画遂不再理他。

话虽这么说,可苏疑碎即便是明早也没空看。

一大早鸡都还没打鸣,姜祁就敲响了他家的门,不为别的事,只为他兄长姜庸的案子,突然被移交到了京兆尹。

那小地方的县官几日前就到了京城,姜家再怎么阻拦,也拦不住他够得到大理寺的鸣冤鼓。

姜庸当即被抓入大理寺的牢中看守,案子不日后即将开审。

昨日苏疑碎方带着他去见了沈知觉,几人相谈甚好,本以为这案子接下来十拿九稳,谁知他今早又收到消息,摄政王临时插了一脚,将这事指给了京兆尹。

这就是明摆着告诉他,他这一个多月来的辛苦筹划都白费了,姜庸的命,又悬在了刀口浪尖上。

“苏兄,这回你真要替我想想办法,那可是我大哥的性命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