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倾沅在回答泠鸢时便如预想中的那般,拽紧了缰绳,双腿夹紧马肚,矮身贴着马背,翻滚在马匹一侧,那支长箭从马背上方不过几寸的距离划过,嗖地一声,狠狠地扎进不远处的树干。
她后怕地蹦回到马背上,只一瞬的间隙,林中便又有簌簌声传来。
她没想到还有一支,瞪大了瞳孔的同时,又见到一支长箭从她面前飞过,将那支原本要射到她的冷箭从中劈开。
“是谁?”她连忙举起弓箭回头。
召怀遇正骑着马在她不远处,手中的弯弓来不及收,还堪堪举在半空。
“是你?”
白倾沅举着的手不肯放,眼神冷冷地盯着他。
召怀遇好笑道:“若非是我救了你,你现在连在我面前举起弓箭的资格都没有。”
才不是,白倾沅心里暗暗地想,她这衣裳里头,可是特地穿了顾言观前几日给的护身甲,保她不死什么的,还是做得到的。
不过召怀遇的确也算救了自己,她点点头,将弓箭收了起来。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她骑马在原地踏步,四处张望,等着泠鸢过来。
“县主!”果然没一会儿,泠鸢就骑着马过来了,兔子未流干的鲜血顺着马蹄滴落在草地上,她的手里挥舞着一块绯红布料。
“这是什么?”白倾沅见了好奇道。
“是被我射下来的一片衣角。”泠鸢着急解释道,“那人跑的太快了,我根本来不及追上,只射下她身上的一片布料。”
“绯红的料子?”白倾沅想要接过泠鸢手中的东西,却被召怀遇劈手夺过。
“你做什么?”她没好气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