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哪个宫女去扔的?”召宜一看就是要与她周旋到底的架势,见招拆招,见句拆句。
陈敏毓不想再与她啰嗦,干脆将那宫女从营中召了出来,扔到召宜面前,“喏,就是她。”
瘦弱娇小的宫女瑟瑟发抖地站在召宜和白倾沅面前,还没等人问什么,便先自己跪下了。
好一个软骨头。
陈敏毓恼羞成怒:“只是叫你说那衣裳扔哪里去了,你跪下做什么?”
“主子,那衣裳,那衣裳扔到哪里去,您不是比我更清楚吗?”宫女缩着肩膀,抬头可怜楚楚地望着她,眸中满是害怕。
“你说什么?”陈敏毓大惊失色,“我只是说不想见到它,叫你拿出去扔了,我怎么知道你扔哪里去了?”
“主子,那衣裳,是您,是您一个时辰前,叫我扔进后头烧饭婆子的火堆里的呀!主子您忘了吗?”
“你在说什么!”陈敏毓失声尖叫,自进宫后,她便再没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。
她怒张着瞳孔,惊恐地四下看了看,将那宫女狠命拖到营帐里。召宜和白倾沅随即跟上。
那宫女膝盖和小腿被拉在地上摩擦,跪在地上期期艾艾道:“主子,您回来的时候,说,说这身衣裳都已有好几处地方破了,是您同我说,说不想见到这身衣裳,说它与嘉宁县主的那身一样,您见到就恶心,这才叫我扔了的呀!”
“你瞎说!”
就算是大庭广众之下被召颜指着鼻子破口大骂,陈敏毓也没这样气愤过,地上跪着的是她的贴身侍女,是她最信任的人之一,她居然就这样空口白牙污蔑起自己来了,这叫她不能接受。
“是谁给你的胆子?是谁叫你这样来诬陷我的?”陈敏毓弯腰揪着那宫女的衣领,满脸的震惊与惶恐。
只片刻,她便反应过来,横眉怒目道:“是周悠禾对不对?是周悠禾叫你这么做的!”
“不是,主子您是怎么了?就是,就是您呀!这都是您自己说的!”那宫女好似被她吓得不轻,一句话都说不利索。
陈敏毓直接一巴掌扇红了她半边脸,“吃里爬外的东西,还在这里污蔑我,定是周悠禾叫你如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