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倾沅胡作非为的手,顺着衣裳的折痕探了进去,摸到了他腰侧的伤疤。
不仅是他愣住了,白倾沅也愣住了。
她呆呆地低头,想要撩开顾言观的衣裳,却被他掐着手腕拦住。
“我要看。”她倔强道。
“不要看了。”顾言观安抚她,“都是从前留下的。”
“你骗人!”白倾沅不再压抑自己的声音,她方才摸到的那一处伤疤,有些结痂还未脱落,分明就是新伤。
习武之人受伤乃是常事,顾言观军营里头出生,自小舞刀弄枪,身上会有些伤她都知道。可是知道他在自己身边,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还在受伤,她实在难受,鼻子忽然一酸,固执地问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顾言观沉默一会儿,道:“周延正回京那日。”
“是你亲自去刺杀的人?”白倾沅忧虑深重,“苏疑碎呢?他为何不去?”
“他的刀剑太多人见过,很容易露出破绽。”
白倾沅又问:“那你的刀剑就不会出破绽吗?”
“我用的左手。”
顾言观此言一出,叫白倾沅又是一怔。
是啊,就是用的左手,所以才会受伤。
白倾沅不争气地落了几滴泪,抽抽搭搭道:“那我抱你腰的时候,你会痛吗?”
顾言观笑了笑,“不会。”
于是那具温软的身体再次扑进他的怀中,虚虚抱住他的腰,不敢用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