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消息倒是门儿清。”白倾沅对她刮目相看,想着德昌侯府她是不能去的,但召宜若是自个儿回了王府,那她倒是可以去看看她,陪她解解闷。
“还不是今早您非要叫我去陈贵人那芳草居瞧瞧,结果在殿门外我就碰见了周美人身边的茉如,跟周美人那儿的宫女聊天,是最能打听到德昌侯府消息的。”
因为召颜害死了周美人的孩子,周美人一直怀恨在心,密切关注着德昌侯府的每个举动。
白倾沅想起来,上回秋猎时,那个想要害召颜的宫女被召怀遇一箭射死了。死无对证,那究竟她是受周美人指使,还是自己自发行动的,一切都没了头绪。而周美人如今的日子之所以还能勉强过的平稳,也多亏了那人早已灭口,否则叫召颜抓住了把柄,如何还会放过她。
再没有她要杀害召颜证据的前提下,始终是召家亏欠了她。
白倾沅默默梳理着思绪,听泠鸢继续说:“听说王妃之所以会独自回王府,就是因为他们家那六姑娘实在太过暴躁了,成日成日地在家里闹,闹的人头疼,王妃要养胎,如何禁得起这样的躁动。”
“召六姑娘的脾气的确不大好。”南觅在一旁听着,竟也难得地附和了一句,“县主往后与她相处,还得多加小心才是。”
“是吧!”泠鸢听到她这句话,别提有多开心,“而且还缺心眼,还没脑子,害人竟还敢明目张胆地来,真当这天下是他德昌侯府的了。”
“嘘!”这话南觅又是不能苟同了,她小心看了看左右,“这些话可是忌讳,往后不能再说。”
因为当今的太后娘娘她的确姓召。
泠鸢灵巧地吐了吐舌头,不再多舌。
冒雨的大街上甚少有人,白倾沅坐着马车出宫,因着上回的缘故,这回召未雨特地派了些人手跟着保护她,以防出事。
可在白倾沅看来,这简直与监视无异。
召未雨说的好听,说这些暗卫跟着她,不会影响她的吃喝,不会打扰她的玩乐,甚至都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,半分碍不着她。
白倾沅却心知肚明,这种处于暗处的监视,才是最为致命的。
她便果真如同昨夜说的那般,老老实实地挑了家金玉店,定了些婴孩会用到的金项圈银手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