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白倾沅眸色渐深,不知是想到了些什么,只稍片刻,脸上便浮现出了近日难得的笑容,悠悠然道:“距秋猎都好几天过去了,不知他的伤好了没有,朝廷的工部郎中,总不好干拿俸禄不办事,你说是吧?”
泠鸢懵懵懂懂点着头,“可他是救驾受的伤,皇上也不好叫他急着回来吧?”
“那便让工部忙起来,忙起来缺人手了,不就得赶鸭子上架了?”白倾沅逻辑分明,有条有理。
对于上一世曾叫他大哥受伤的秦空远,她自觉自己没要他命,就已经是宽宏大量了,如今不过利用利用,不算什么。
泠鸢听着却仍旧不明白,“可是……工部该怎么忙起来?”
白倾沅略一挑眉,无辜道:“这我怎么会清楚呢?”
她这回是借着替成熙看看宴席布置的名义上的山,所以提前得了消息的驸马陈玉卿特地下了山来接她们。
白倾沅与成熙一下马车,便见到了他如沐春风般的笑。
“陈驸马好。”
“长公主安好,县主安好。”
互相见过礼,几人便往山路上去。
“听长公主说,县主从前在灵泉寺上休养过一段时日,那想来对这片山林是十分了解。”陈玉卿自谦道,“我这几日在山上比划,总是不得章法,说来平日里那些宴会也没少去,全然不知原因在哪。”
“人蠢就是人蠢,还能有什么原因?”成熙嘴巴一如既然地毒辣且不留情面。
陈玉卿僵着笑,跟在她身后,不再多话。
白倾沅这个瞧瞧,那个看看,打着哈哈道:“平日里上宴会,哪里会注意主人家如何布置,驸马不精于此也是正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