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毕竟是个外来的,也不是在谁面前都能充老大,许是有人看不惯,故意就故意吧,我日后老老实实呆着,少出门走动就好。”
“凭什么他们做错了事,还得你来收敛?”她一副老实小包子的模样倒是叫成熙替她愤愤不平起来,“你该把那些害你的,伤你的,都好好整治一番才是,咱们有底气,可不怕这些。”
说完,她眼眸微亮,问道:“我记得你父王是年节需得进京的?”
“是,不只父王,到时我两个哥哥也会来。”
“那不就好了,父母兄弟给你的底气还不够你折腾的?你就算是把盛都的天都翻了过来,也没人敢动你。”
成熙优哉游哉走着,许是她自己也刚给母亲上完香,神色并不是很好,嘴里虽然说着跳脱的话,面上却并无多少玩笑的神情。高昂的下巴搭上这肃穆的样子,无端给人以高傲不可侵犯的疏离感。
白倾沅看着她优越的侧颜,笑了下,“姐姐的底气倒是很足。”
“我?”成熙似乎很意外她会讲这样的话,牵强地扯了扯嘴角,“是啊,我有什么好没底气的?”
父亲是先帝,母亲是先皇后,她是嫡出的长女,她理应站在万人之巅,享尽天底下最好的风光。
可是成熙眼底的深邃含义远非如此,那些她从不提及的过往,似乎并不是那么叫她开心。
“阿沅听说过我的母后吗?”她突然问道。
白倾沅回头看一眼祈华殿的牌匾,“孝文朝皇后?”
“是,孝文朝皇后,张氏。”成熙抬头,眯眼瞧着顶上的太阳,没过一会儿,便被它刺地有些伤神,低头优雅地抹了一把眼睛。
也许回忆去世的母亲这种事,对于一个女儿来说实在太难过了,白倾沅无措道:“姐姐……”
“阿沅一定没听说过我的母亲吧?”成熙不给她安慰自己的机会,自顾自说了起来,“我的母亲,她可不是个好人。孝文朝皇后,你瞧这谥号多好听啊,可是孝和文,她又沾到了哪一样呢?”
“姐姐!”白倾沅虽很好奇这位皇后的事迹,但也害怕成熙的话会落进旁人的耳朵里,到时候被扣上一个对生母不敬,大逆不道的罪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