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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表哥。”沈知鹤不论何时见到顾言观, 眼中总是充满憧憬和仰望。

白倾沅见了一阵泛酸,不知自己该不该计较这些。她其实还是羡慕沈知鹤,可以时时大大方方地陪伴在顾言观身边的。

“这是去哪?”顾言观难得会问这些琐碎事。

“县主的衣裳洒了酒, 我带她去后头厢房收拾收拾。”沈知鹤看一眼白倾沅。

瞧见顾言观目光也循自己而来, 盯着衣上那一小摊酒渍看,白倾沅下意识攥紧了拳头。

随后, 她便见到顾言观主动让出路来。

“多谢顾先生。”她假模假样做淑女道。

顾言观淡淡:“不谢。”

直到走出老远,白倾沅才肯回头看一眼他,见他已朝另一个方向去, 只留一个逐渐缩小远去的削瘦背影, 孤独落寞。

她揪着心, 问沈知鹤道:“你表哥他不吃酒宴吗?”

“表哥是要出家的人,吃不得酒肉。”沈知鹤也跟着回头看了一眼,依依不舍之情流露眼底, “听说灵泉寺上要求十分严格,本来表哥应是可以剃度的,只是不知为何, 那住持突然去了西郡,还得等他回来才行。”

那可不, 白倾沅心下得意,她就是为了拦住人, 这才特意将住持请去西郡的。

“如此……我同你打听个事,可好?”她忽然卖着关子道。

“县主想问何事?”

“像你表哥这样的人,从前定也是京城里炙手可热的世家公子吧?那他上山隐居前,可有定过什么亲没有?”

不怪白倾沅会这样问,照顾言观从前的身份和能力来看,哪个媒婆会不想给他说亲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