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喊我十几年长姐,我却从未教过你做人的道理,陶宣,你知道父皇给你们几个儿子取名时,照的是笔墨纸砚,陶宣陶宣,你本该是最干净无瑕的宣纸啊……”
“长姐……”
“别再叫我。”
成熙哽咽着抬头,将新冒出的泪滴逼回眼里,而后带着彻底的失望,转身离开。
时疫只是谣言。
只是一个为了让召未雨心甘情愿关上城门的谣言。
不过半日的功夫,城门再次大开,白倾沅看着灰蒙蒙的天,站在珍珠楼前,送走最后一批官眷夫人。
忽然怅然若失。
她看着顾言观从马车上下来,遥遥地向自己伸出手。
“城门开了,我父王明日也该进京了。”她不想再提这桩荒唐的宫变,只是捡着高兴的讲。
可即便是讲的高兴事,她也其实不大高兴地起来。
顾言观明白她的心境,只是亲了亲她的额发,安抚道:“那午后就不进宫了,让江韶华自己处理那些琐事。”
“得去!”白倾沅却又轴道,“我还得亲眼看着她死去才行。”
顾言观看着她倔强的神情,“看了不是更难受?”
“再难受也得看着。”
不然她重活这一世,大半的意义都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