藤权介踌躇着说,“虽然说,直接说给父亲听,也比他从外面听到来的好吧。”
大进叫起来,“不行的,那样是不行的!”
“为什么不可行,事到如今,那样做才好呢。”
“您真的不明白吗?老爷对中纳言的感情,哪里是那样简单的事情。”
说道这个,藤权介的眼神不觉暗淡下去,甚而有一些不敢看定光大进的眼睛,故而沉默不语着。
大进说,“要么这样说,关白公(藤原太政大臣)对您的感情,您心里十分清楚着吧?”
这个时候要说不清楚,还能骗得了谁呢?藤权介问,“谁告诉你这样的事?”
“需要别人的告诉么?我服侍中纳言这些日子里,关白公的所作所为,比任何一种告密都更了然。他想让更像他的您,接替那个位置,不是吗?”
非常惶恐的话,轻而易举地教那样一个下人说出口了。藤权介握紧了拳头,原本轻松的心情,顿时烟消云散。藤权介犹自想起有关抚子的事,设若重新回到那一天,他还是会那样子做。
“总之不能告诉父亲吧,我知道这件事了,会想办法的。”
“这样也好啊,真是辛苦您了!有什么法子吗?”定光大进叩谢着。
“哥哥在哪儿呢?”藤权介答非所问,“现在回来了吧?”
大进不由地低下头去,说道,“还是不要去看的好。”
藤权介说,“好极了,回来就好。”又信口问道,“他说了什么吗?”
大进沉默了一会儿,回答说,“一直笼闭在主屋里面,什么话也不说。”
“吃东西了吗?”
“也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