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如果真想管我,就不该这样替我包扎,你该弄疼我,用酒精清洗我的伤口,用绷带勒紧淤痕,在以后相处的日子里,掌控我,欺辱我。”

池郁话说得很平静,嘴角轻轻上扬,他的黑发微长,低头的时候隐约遮住眼眸,使他脸庞上光影错落。

其实这不是能轻易说出口的事情,虽然池郁认为自己是这样的人,但他一直隐藏得很好。

为什么是现在,又为什么要对付故渊说出这种话。

池郁也不清楚,他遵从了自己的内心。

付故渊还半跪在池郁面前,手里拿着散发着淡淡中药味的云南白药,他满脸震惊,浑身僵硬,宛如雕像。

无论是谁突然听到舍友说出这种话,都会感到不知所措的。

池郁觉得好笑,戏谑地问:“班长,你还要管我吗?”

付故渊从不知所措中稍稍回过神来了。

他犹豫数秒,问:“你是不是在开玩笑?”

池郁没回答。

付故渊想了想,伸手撩起池郁的衣服,给他腰上有淤青的地方喷云南白药,冰凉的雾气贴上皮肤,冻得池郁瑟缩了一下。

付故渊:“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在开玩笑,但是既然你喊我一声班长,我们又是同学,我不会不管你的。”

池郁脸上戏谑的笑意收敛了些。

付故渊收起药,边整理药箱边说:“你说的那个什么障碍症,虽然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病,但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你的,你尽管找我,我和你说,被人欺负不能怂,越怂霸凌者就越过分。”

池郁捏捏鼻梁骨,无奈地叹了口气,说:“班长,你根本没听懂我在说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