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什么要改走读呢?”老师耐心地询问。

池郁无言,沉思许久后回答:“我不适合集体住宿。”

是啊,没了他,周围的人都会轻松很多吧,无需再费尽心思去与他交谈相处。

可一旦搬出去,与付故渊相处的时间将寥寥无几。

他再没有理由待在付故渊身旁。

池郁左手慢慢掐住右手手腕,沉溺的窒息感随之而来,他无可遏抑地回忆起痛苦的曾经:年幼的他站在刘子琪手术室门前,望着刺眼血腥的红灯,觉得一切都在破碎,脚下的地板在崩塌,他坠落深渊。

他抬头仰望,看见灰暗蒙雾的天,耳边全是刺耳的质问。

“就是他把人推下去的。”

“怎么能这么坏啊。”

“太令人恶心了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池郁!你没事吧?!”

老师的喊声让池郁蓦地回过神来,他失魂地吞咽空气,呓语般喃喃:“老师?”

“你额头怎么出了这么多冷汗?哪里不舒服吗?”班主任担忧地询问。

“没……老师我没事……”池郁摇摇头,轻声回答。

班主任起身,从旁边将别的老师的靠背椅拖过来,招呼池郁坐下:“来,池郁你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