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鸣风掏出手机,点开相册里的一张照片。
正是那张用来和稀泥的协议书,协议书上‘刘子厮’三个字着实让人无法忽视。
“我靠,阿白,这照片你哪来的啊?”项青梧吃惊。
白鸣风说:“那天在二中查看监控,偶然看到的。”
他的话音落,再无人说话,教室陷入沉默的氛围中。
三人看着池郁,池郁则愣愣地看着手机上的照片。
许久,池郁抬头,犹犹豫豫地说:“舅舅可能……不想提及这事,害怕再次刺激到我……吧……这份协议虽然奇怪,但是一下子也说明不了什么。”
“池郁。”白鸣风问,“上次你觉得自己不适合集体住宿,是谁告诉你的?”
“是我……舅舅……”池郁越发吞吐,他脑子糊成一团,执拗想相信世间善意,“他比较了解我,说得有他的道理。”
“你能不能跟我讲讲,你和你舅舅相处中,你印象深刻的几件事?”白鸣风问。
池郁露出不安的神情,低头回避了白鸣风的目光。
因为他能回想起和刘子厮有关的事,几乎都是他犯了错后,舅舅无奈地叹着气替他整理收拾残局。
如果说出来,会不会引起付故渊他们的反感?
他不想让付故渊看到他的难堪。
见池郁不愿开口,项青梧打起圆场:“阿白?你这……会不会……太……呃……”项青梧思索着措辞。
“太疑神疑鬼了。”付故渊替项青梧把话说完。
“我就这么和你们说吧。”白鸣风一字一顿地说,“当你们强烈地感觉一件事不对劲的时候,这件事就绝对没有它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,而我就是觉得池郁的舅舅有问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