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郁没立刻回答,他低着头盯着课桌许久许久,久到付故渊担忧地将这个问题重复了两边,这才抬起头来问:“班长,你觉得我记性怎么样?”

“嗯?”虽然不知道池郁为什么问这个问题,但付故渊还是回答道,“当然好啊,不然那些化学式怎么背得下来。”

“真的吗?”池郁反复确认,“你真觉得我记性好吗?”

付故渊想了想,说:“池郁,我俩在宿舍遇见的那天,你毫不含糊地认出了我的名字和我的样貌,可我俩小时候不过一面之缘,你可以质疑任何事,但你不该质疑自己的记性。”

池郁听他说完,忽然背起书包,起身往外走:“班长对不起,我今天中午不能和你一起去食堂了。”

“等等,你去哪?”付故渊握住他的手臂。

“我要回家一趟。”池郁说。

“为什么?”付故渊不肯松手,“你每次回家后,整个人会颓废一段时间,我不会让你回去受苦的。”

“班长。”池郁说,“这次不一样,我要去确认一件事。”

付故渊一愣。

池郁的语气与往常并不一样,好似一个义无反顾的持剑人,剑指前路荆棘。

“去吧。”付故渊松开池郁,“记得下午放学后,和我一起去食堂,听见了吗?”

“嗯,听见了。”池郁点点头,跑出教室。

他顾不上吃午饭,坐上公车回到家里,小心翼翼地打开门。

“舅舅?”池郁轻喊,但无人回应。

刘子厮中午都在事务所,很少回家。

池郁不敢大意,在家里转悠一圈,确定刘子厮不在家后,放下书包开始翻找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