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故渊没说什么,拍了拍他笨重的行李箱:“去吧,你的火车开始检票了。”
“再等等,说不定阿白会来呢。”项青梧看着人头攒动的火车站,望眼欲穿。
“都说他今天回老家了,来不了。”付故渊说,“是你不提前告诉他,你今天要走的。”
“我这不也是刚接到学校通知吗?上午才买的票。”项青梧更加郁闷了,颓废地说。
“你真不走?”付故渊说,“车要停止检票了。”
“哎……”项青梧叹了口气,看了眼时间,“我走了,多联系啊。”
“嗯,多联系。”付故渊拍拍项青梧的肩膀,“大学生活愉快。”
付故渊挥着手,目送项青梧拖着巨大的行李箱,消失在检票口。
他转身,刚要离开火车站,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奔了过来,付故渊大吃一惊。
白鸣风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,衣襟被汗水湿透,他一看付故渊只有一个人,顿时明白了什么,竟一下子跌坐在地上,大口吸着气,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。
付故渊立刻转身:“他刚走,现在去喊说不定还能……”
他的身形一顿,因为衣服被白鸣风拽住了。
“不用喊了,错过就是错过了。”白鸣风说。
他笑了笑,却又潸然泪下,引得路人频频回头。
好在有付故渊陪着他,白鸣风也不是矫情的人,哭一阵也缓过来了,还觉得自己很丢人。
两人一起离开火车站后,白鸣风问付故渊,有池郁的消息了吗?
付故渊目光落寞,慢慢地摇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