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算我是他的爱人也不行吗?”付故渊说这话时,坦然自若。
杜明事没想到付故渊会这么直接,惊讶过后,看他的目光有了些许敬佩。
“也不行。”杜明事摇了摇头,“但是我可以给您一些建议。”
“谢谢。”付故渊颔首,认真聆听。
“池总是三个月前找到我的,那时候他刚回国,精神状况很糟糕。”杜明事边回想边说,“他……有非常严重的焦虑性失眠、无先兆偏头痛以及轻微抑郁,第一次就诊的时候,三天他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。”
付故渊眉头拧在一块,心脏如同在刀尖上跳跃,阵阵刺疼:“为什么?”
“这个没有患者的允许,我不能告诉您。”杜明事叹了口气,“我只能说,池总这六年,过得非常糟糕,经历了非常受刺激的事,失去了很重要的人,一直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,讲真的,他能熬过来,我非常惊讶。”
付故渊深呼吸了下,缓缓情绪,继续问:“我能做些什么?或者和他相处的时候,我该注意什么?”
杜明事摇摇头:“没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,池总他性格坚韧,面对外人时,从不露出伤口。”
“对他而言,我不是外人。”付故渊说。
杜明事先是怔愣,随后立刻说:“付先生,其实池总向我提过你,我曾经问过他,是什么支撑着他走到现在,他说,是为了见你,那时候的他,给我一种,除了见你,再对这个世间没有留恋的感觉,所以我其实很反对他吃地西泮,因为地西泮……”
杜明事顿了顿,不知道该不该说。
“有加重自杀倾向的风险,我知道。”付故渊替他把话说完。
“对……”杜明事点头,“这种状况下,池总竟然一直独居,说实话,非常令人担心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付故渊表现得十分成熟稳重,“请问,饮食起居上有什么要注意的吗?”
“当然是清淡饮食,多多锻炼。”杜明事回答,“据我所知,池总厌食,这对他的病情十分不友好。”
“明白。”付故渊点点头。